那人不敢再開口了。
聽到紀也公然在他面前威脅自己的跟班,皇甫軒臉色也不好看,但是也沒有敢說什麼,因為紀也一向說的到做得到,自己雖然是個a1pha,可是他跟紀也也交手過很多回,但是他還是忌憚紀也的信息素。
頂級a1pha的信息素能夠吊打高級a1pha的信息素,紀也算是為數不多的一個。
「別說廢話,就說比不比一千米。」皇甫軒重回到了剛才的話題,生怕紀也反悔一般:「別慫啊。」
「我不是慫。」紀也裝出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我只是不屑於和輸家比賽。」
眼看著皇甫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紀也還不忘了乘勝追擊,又補了一刀:「因為不配。」
聽到紀也這句話的時候,皇甫軒整個人都僵硬了,他當即就想著動手,但是旁邊老師就這麼冷颼颼地盯著,他也不能,也不敢動手。
他只能咬牙切齒地對著紀也說:「你給我等著。」
紀也說不測,就真的不測,他全程懶散地抱著手,跟老爺子一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接下來的體測流程壓根就沒有走完。
體育老師也見怪不怪,畢竟紀也是體育特長生,每周都會做比體測還要嚴格地多的體能測試,這樣小兒科的體測,是一定能夠達標的。
紀也當然不知道老師是這麼想的,他只是忽然覺得自己校園惡霸這個頭銜還挺好用,最起碼幫自己逃過了測一千米的噩夢。
紀也雖然爽了,可是池冽和池競還是得測一千,紀也本來覺得池冽和池競看著模樣都是柔柔弱弱的,估計跑一千米的時候度應該不是很快。
可是讓他驚訝的是,跑步的時候兩個人竟然不分先後,遙遙領先第三名,紀也嘖嘖兩聲,他真的完全沒有看出來,他跟魏然小聲地說:「池冽也就算了,池競也能跑這麼快?真是人不可貌相。」
「也哥,你忘了,池競以前是運動員的。」魏然提醒他。
「啊,是嗎。」紀也有點驚愕,電視劇裡面壓根就沒有這個設定啊,估計是後來有,但是他追劇的時候壓根沒有播出呢。
他這麼也想不到——池競以前竟然是運動員。
「那為什麼突然就——病怏怏的了。」紀也有點奇怪。
「也哥,你都是半個池家人了,你還不知道嗎?」魏然有點錯愕。
「我該知道什麼?」
「池競呢,原來身體是真的挺好的,但是後來據說是做了一個輸送信息素產生體的手術什麼的,這個手術風險很大,做完了之後,他的身體就垮了。」魏然低聲說。
「他明知道這個手術會搞垮身體,那他為什麼要做這個手術呢,是因為生病了嗎?」
「不是他非要做這個手術啊。」魏然低聲說:「他沒有病,只是他要將自己的信息素產生體輸送給別人。」
「那他要給誰啊?」紀也一臉懵逼。
「池冽。」魏然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低聲說道。
「臥槽。」紀也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怎麼知道?」
「我爸就是做這個是手術的醫生——」魏然低聲說:「也哥,這件事情你千萬別亂說啊,因為我就告訴了你一個人。」
魏然總有點擔心紀也這個大嘴巴子,他說完之後就後悔了,因為他原來以為紀也知道這事,結果沒想到自己隨口一提,老大竟然不知道。
老大除了校霸的外號之後,還有一個外號就是廣播站。
比學校廣播站都能造的一張嘴,魏然忽然有點後怕,他連忙拉著紀也:「就算是老大你非要往外說,你也千萬千萬別亂說,我這事也是在我爸書房裡面的歷年病歷單翻到的。」
「我知道。」
關於事情的重要性,這一點紀也還是知道的,其實如果這件事情說出來之後,也沒有什麼大的影響,但是既然大家都不說,那就一定有不說的道理。
所以紀也肯定也不會亂聲張,但是他這麼也想不到,池冽和池競兩個人這麼水火不容的人,竟然還有這麼一段兄友弟恭的過往。
操場上,池冽和池競兩個人不先上下地朝著重點跑去,也就在越過終點線的時候,紀也明明覺得池冽一定會贏,可是偏偏他慢了半拍,讓池競捷足先登。
池競拿到了勝利之後,他的臉色格外的慘白,但是他依舊固執地死死皺著眉頭,一聲不吭,反倒是池冽走到一邊,擰開了一瓶水遞給他。
池競也不接,他強撐著身子走到自己的水旁邊,擰開喝了一口。
池冽也不多讓,自己將那瓶擰開的水給喝完了。
緊接著,池冽拿過來紙巾,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繼而朝著紀也的方向走過來,看著池冽的模樣很輕鬆,就好像是壓根沒有跑一千米一樣。
池冽臉頰紅撲撲地,他頭髮微微有些凌亂,氣息也是略帶著喘息,他臉上的傷非但沒有讓他顯得落魄,反而是襯托的池冽更加好看,有種詭異的吸引人的魅力。
紀也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有人就是喜歡戰損圖了。
因為有時候男人臉上帶點傷,更好看。
就跟現在的池冽一樣,臉上帶著點傷,給人的感覺就是和往常的鄰家小弟弟截然不同,因為他臉上帶著的傷,平白給池冽添了些許男人味,這麼說呢,紀也腦海裡面閃過了四個字——英俊絕倫,好看地讓人挪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