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血液从伤口流溢后,不紧不慢的抛刀换位,再划开另手。然后把刀放回默空间,留下两道竖立着的血痕。
寂滨稳健的把手斜放到两女嘴前,让血液顺着手掌滑到口中,用着流利的维德暮圣语,温和道:
“喝下去吧,可能会有些苦,但能救你们的命。”
两位女孩想说些什么,或抗议什么,但都因疲软而被遏制在了喉咙里。
寂滨的柔情与温和,让这空荡凄凉的街道显得没那么孤寂与冰冷。
或许是被抛弃后对亲情的渴望,那份无助的孤独感,在临死前,因寂滨的到来而得到了些许舒缓。
……
蕴含些许默力的血液很快进入她们的身体,默不作声的,修补了里外残缺的伤口,止住了往外流动的血液,并自主性的调理脉搏与呼吸,同时进行着血液的再生。
恍如躺在软绵床铺上的柔和感在四肢百骸中蔓延,扩散,身体变得暖洋洋起来。
“好了,先睡一觉吧。现在我可不想讲什么睡前故事,要自主些哦~”喂完血液之后,寂滨两手的血痕开始愈合,像一位知心的邻家大哥哥般,抚摸着两人的头顶,声音轻柔的安抚那颗受伤的心灵。
寂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莫名觉得“摸头”会让对方舒服些。
……
她们是这次长夜的守夜人与“警钟”。
与其他人一样,已经做好了抱死而归的决心。
但遇到一位衣着制服的华丽姐姐,然,换来的是“折枝”。她并没有下杀手,反而在享受这份痛苦与哀嚎……
快乐建立在他人希望破灭的一刻。
两人忍着剧痛,拖着已经骨折紫的手臂逃饶,企图找到生机。
可,化作猎犬与鸟禽的影兽如噩梦般在这空荡的街道追咬。
两人的手臂、腿、眼睛都是这样失去的……只是不知为何,那些影兽忽然的消失,让两人得到了些许喘息的时间……
……
寂滨从默空间抓取事先准备好的纱布与绷带,想着为两人处理伤口,却意外现右旁的长白缺眼女孩没有睡去。
“不打算睡一觉吗?”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头。
在这寂静,只有三人的街道里,表现的乖巧,文静。
“这样啊……那好吧。待会我给你们处理下伤口,然后背着、抱着你们去一间有着床铺,被子的房间,好不好?”寂滨有些苦笑的问道。
小女孩垂眸沉默了会,一个疑问随着意识的恢复一同涌上心头。片刻后,抬轻声问道:
“你…为什么救我们,我们明明不认识…”
女孩的嗓音清甜,却有一丝自卑。
寂滨则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能是出于脑抽了~但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尊重人,把对方存在的价值放置在了“可有可无”上。
斟酌片刻,稍加思索。一边抽出干净的纱布包裹断臂……,一边用绷带裹紧伤口,语气温和的回答:
“嗯……可能是因为我也有段跟你们一样的经历吧,所以我不想看到你们在这场‘大雨’里被淋感冒。”
“可我们的价值并不高……您应该把这些物资给其他人……”女孩的心情开始有些低落与消沉。
她没见过自己的父母,赖以生存的方式不过是在街边乞讨,或者翻翻垃圾桶。
童年的经历让她们性格变得自卑…遇到玲娜之后,虽然温饱上得到舒缓,但心灵上仍旧空缺。
她总是乞讨着,希望“神”能施舍自己这些年存在的意义……
寂滨在脑海里仔细搜寻着所能安慰的话语,可寻思了好一会,还是决定先转移注意。片刻后,语调轻和道:
“不要因一点伤痕就抹杀自己的价值。要对自己有信心知道吗?你还有着大好的时间,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在未生的未来里,我们的任何举动都是侵砌未来模样的一块砖。不要因一时的风雨,让氤氲的雨夜蒙蔽住向往光明的心。”
“或许是几年,又或者是十几年,你会是四处巡游的医生、报道实际的战地记者、进行搜救的英雄……”
“未来的可能性很多。你的价值也不局限于现在。”
“来,抬起下手臂。”寂滨已经处理好断白的女孩,此刻已经轮到了长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