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看见孟紫苑,都连连起哄,男男女女叫好声一片,纷纷让出一条道来,让孟紫苑登上了舞台正中央。
陈以晨从来不知道,孟紫苑竟然会跳这样性感□意味十足的舞。
单肩背心已经被她甩到台下,她上身只剩下一件纯黑色的比基尼,□是极短的磨边牛仔,妖娆的长发、完美火爆的身材几乎让全场都沸腾起来!
活力四射,光芒万丈的女人柔软的身体仿佛没有骨头,在众多年轻男女中间扭动着水蛇般的纤腰,长发轻甩,晶亮的眉眼里满是勾人心魄的笑意,纤长的手臂缓慢滑过耳后,仿佛脱衣一般在美丽到炫目的身体处游移,雪白修长的大腿猛地岔开,用一个迷人的角度微微伏□子,胸前的高耸似乎就要喷涌而出,就在人们口干舌燥地眼珠子都要掉下来时,她又快速的几个旋转,仿佛捉摸不定的惑人妖女,立起身来便随着舞曲摇摆着身体,边戏谑地笑看全场。
“这也是个尤物。”不远处,重重的阴影里,坐着一个红色风衣的漂亮男人,惊叹声脱口而出。他盯着台上的孟紫苑看了许久,直到有一个短发女人加入进去,这才站起身,向之前三个女人同坐的桌子走过去。
如今那里只剩下陈以晨一个人。
她看着白然然在台上有样学样玩得起劲的样子,心里痒痒的,奈何她在美国学的也是艺术类舒缓雅致的舞蹈,哪里跳的来这种舞呢?只好看着她们跳了。
“小姐,介意我坐在这里吗?”他对人从来没有耐心,可对眼前这个挑起他兴趣的女孩儿,他觉得值得他的耐心。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眼神清亮到仿佛一尘不染的女孩儿,早在陈以晨刚进酒吧时,他就注意到了她。
陈以晨抬头,却见一个肤色雪白的红衣人站在她面前。这人身姿修长纤细,五官精美,唇色嫣红,真如一朵艳丽而肆意的花,唇间还有着轻浅的笑意。
雌雄莫辩的来人让她瞬间提高了警觉,她只瞥了他一眼,浑不在意道:“抱歉,我已经有人陪了。这里恐怕没有你的位置。”
雷笑了笑,“是吗?可是你的伙伴还在台上呢。”他看着她纯真无垢的眼里瞬间兴起的严正以待,心里兴味不已。
陈以晨见他自顾自就要坐下来,皱眉,不客气道:“旁边还有很多位置,劳烦这位……大驾,别偏偏喜欢跟我挤这一个桌子。如果这位是想说您对我有兴趣的话,那么对不起,如果你是女人,我对做拉拉没有兴趣,如果你是男人,我对长得像女人的男人更没有兴趣。”
“哈哈!”雷笑出声来,霎时,妖冶邪魅的狂狷之气尽显。
“小姐的话真是让人伤心,”他这样说,可愉悦的神情丝毫不像伤心的样子,反而是自顾自坐在了陈以晨的对面。
陈以晨冷冷看着他不想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怪人过多纠缠,准备站起身来离开。
雷却道:“我只是个伤心人,并不是要故意找小姐的麻烦。只是想找个陌生人倾诉伤心事,刚好看见这里只有小姐你是单身一人。”
他的语气带着寥落,神情不像作假,陈以晨顿了顿,看看四周,果然只有自己这里是单身一人的,于是也就没换位置,也不理他,只坐在那里不声不响地喝果汁。
果然,这样纯真善良的女孩儿最是心软,就如同很多年前的她一样。
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些温馨美好的画面。
“小姐这样的女孩儿,一看就是从小养尊处优,生活安逸的。”他靠在了椅子上,姿势慵懒,见陈以晨的果汁喝完了,吩咐身后跟着的辛格尔去吧台再拿一杯饮料来。
陈以晨看着他说话,也不回答,任他随便开口。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他细长的眼睛微微挑起。这样纯洁的眼神,只有在光明温暖的环境里才养得出来。就想他,出生带着无数肮脏与阴暗,于是,一辈子都陷在污垢里不能脱身。
陈以晨看着他笃定的神情,也笑了,“对。这位……真聪明。”她还是不能确定,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
“想不想听我的故事?”雷一手撑起头,双腿侧着交叠,犹如安静栖息的豹子,正神色悠然地注视着对面美丽而纯真的姑娘。
女孩儿的一双眼睛,如同白雪般无暇,让他忍不住,想要知道它们染上肮脏和阴暗时会是怎样的景象。
☆、chapter62
女孩儿的一双眼睛,如同白雪般无暇,让他忍不住,想要知道它们染上肮脏和阴暗时会是怎样的景象。
陈以晨没有理会他,继续百无聊赖地喝她的果汁。心想这个怪人的跟随真是细心,竟然还注意到了她刚才喝的是苹果汁,这次给她拿的仍然是苹果汁。
唔,酒吧是卖酒的,她却来这里喝果汁,真是不像话。而且这里的果汁跟家里陆以辰给她准备的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想着想着,就愈发焦急了,看了看台上扭得正起劲儿,心想等的白然然和孟紫苑她们下来,她就先回去好了。也不知道陆以辰现在是不是在急着找她呢。
雷见她心不在焉,也不在意,继续道:“有一个孩子,出生在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他的母亲是连名字也不能拥有的最下等贱民,而他的父亲是贵族。他的父亲将他也视为贱民,觉得我们让他丢脸,就把这个孩子的母亲杀了,然后这个孩子为了复仇,又杀了亲生父亲。”
“呵呵,”陈以晨乐了,“你是在跟我说古老的中世纪故事吗?等级森严、贱民、贵族?我看你应该也是亚洲人才对,我怎么不知道亚洲还有哪个国家是这样野蛮而没有王法的?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这个孩子历经磨难长大成人,白手起家立下不世基业,而这个人就是你自己?”
雷神色一顿,握着高脚杯的手指有一瞬间紧绷,泛着微微的青筋,反复下一秒就是将那被子骤然捏碎,可是也不过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平静。半晌,他看着对方明媚美丽的眼,微笑,“被你猜到了。”
陈以晨不知道,雷身后的辛格尔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刚从鬼门关里过了一遭!他知道,他的主人可以随时随地就要了身边人的性命,而刚才,陈以晨略带戏谑的话戳中了雷的过往,雷差点就要动手了。
辛格尔忍不住抬头,再看了一眼陈以晨。他想,这个女孩儿不知道有什么魔力,竟然让雷帝一向狂傲暴躁的作风这样收敛。
陈以晨乐得敲桌子,“我说你编故事可以曲折一点么,这样很没有趣味啊。”
“哦,其实若不是小姐打断了我,我可以编得更曲折一点的。”
“好,那你讲啊。”陈以晨觉得这个人很有些意思,反正坐着也是坐着,这里是公共场合,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也起不了什么歹心思。
雷的故事不短不长,只是讲了一遍他少时经历的风霜,期间还有一个纯真美丽的少女,赏了他一口饭,他答应她,以后回来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