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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页(第1页)

过了半晌,他终于将目光从我身上离开去,与聆月道:“既然是她的儿子,本君更想收他为徒了。今日既然是天宫帝后同在,本君便不再打扰。小清儿,日后本君还会来找你的!”

话说完,他的身影便如鬼魅般倏尔不见。

地上落下一个人来,竟是昏迷的暮兖。

☆、正传

这一日,真是精彩而梦幻。

苏舆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三万多年未曾出过长生境的他竟不辞而别,听聆月说,多半是去找槿颜核对当年的事情去了。也不晓得那个当年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儿,竟把个青耕鸟逼得这样。陵光回来时听说苏舆走了,竟也无动于衷,反而嘲笑我道:“那苏舆对你十分不错,你莫不是舍不得他了?”我堂堂神尊,懒得跟他抬杠。

暮兖本是来与聆月君禀报要事的,半途中被黎霄劫了,才有了假扮暮兖挟持清儿的那一幕。黎霄走后,暮兖很快便醒来,并奏报聆月君,说是在外云游的上任天君特特请了西天梵境的灵虚菩萨远道而来与小殿下讲授佛法课,如今那位菩萨已经在天宫候着了。灵虚菩萨是位颇受景仰的神仙,看来天君需得亲自去招待一番。聆月君见天色已晚,便决定明日再动身回天宫,暮兖领命而去。

于是,月上中天之时,吃饱喝足的小清儿赖在了我的床榻上倒头酣睡,今日也颇受了些刺激的不才在下我,歪在泛着寒凉的枕头上,怎么也睡不着。

待我终于下定决心、气凝五指、用仙气冲入清儿的元神内寻找元神最初的记忆时,心中莫名酸涩异常。

溯源术,这门法术还是在挽阳山学艺时,我的五师兄恕颐教与我的。恕颐是个很喜欢混迹凡尘的神仙,他曾经与我说过,当他走在凡人熙来攘往的街道上时,他总有一种前世今生的感觉,虽然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前世今生;他还与我说过,当他与不知其前世如何亦不知其来生如何的凡人们交往时,他有一种作为神仙的由衷的优越感,虽然我一直觉得他这优越感来得很没有道理。为了将这份优越感充分体现出来,他总喜欢举个“神算子”的挂旗四处招摇撞骗与人算命。人说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我的五师兄也是这样,算命匡人匡多了,报应便来了。据说是某位神君下凡历劫,被他算出个前世是偷盗窃贼的命,那位神君忒记仇,回归正位后竟还去找了恕颐一回,砸了他的“神算”牌子。此事件过后,恕颐却并未气馁,反而勤修苦练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神算,于是便学到了这门探查对方元神本宗的溯源术。这个法术其实只需顾名思义的理解,就是追溯元神的来历起源,施起来却十分耗精力,特别是当你溯源的这个人年龄越大时。

可今日这回溯源术,我却非施不可。我想知道那日落日诛神弓射中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屏气凝神,我顺着方才打开的通道一路进入了清儿的元神内,摸索着他记忆中的时空方向,逆着辉白的微光,到达元神最初凝聚之时的情境。

眼前是一片耀目的白光,我侧耳细听着远处传来的燕啭莺啼,谨慎寻觅着。因此刻我正处在记忆之流中,稍不留神,便会找不到方向。前进了约摸近百步,耳边的莺燕之声愈发明晰,待踏过最后一步时眼前一变,已是满目的青山绿水。

竟是昆仑山。

诸峦叠翠、绿嶂绵延,温暖充足的日光倾洒,山涧鸟雀鸣啼。山涧上方是一片陡峭的壁岩,壁岩中间有一个岩洞,洞口旁还立了“清风洞”三个字的碑。我虽然站得远,可仍能听到洞内的些许欢声笑语。

“聆月,你怎么这么笨啊?连烤地瓜都不会!”女子清灵爽朗的笑声,那是三万多年前的我。

“不行,清清不能吃这个!听话……”男子的声音小些,有的听不真切,可仍然听得出内中饱含的亲昵与关切。

“为什么不行?我就要吃烤地瓜!我非要吃非要吃!你不让吃我就不要理你了!”

“唉,别生气了,气坏了可怎么好……”

后面的句子已经听不清了,可是我却记得。

我记得他不让我吃烤地瓜,记得他说烤地瓜没有营养,记得他无奈地抱着我,对我说:“唉,别生气了,气坏了可怎么好?你一生气,我的心都痛了……”

本以为元神记忆的源头应该是出生之后开始,却没想到,竟从怀胎开始就有了。我思索半晌,决定回去记忆之流,从我不知道的记忆开始看。

由原路返回,此刻我也不确定从何处出去才是我想知道的那段记忆,便只能随便蒙了。顺着流向而下,待我第二次踏出记忆之流时,眼前是金碧辉煌的宫殿,仙气飘飘,仙乐渺渺,宫殿的名字叫做“凌栖宫”。

我许久没到过凌栖宫,此番在这里看到,颇有些感慨,一个晃神,眼前已经是凌栖宫最偏远的院落,也就是三万多年前我住在凌栖宫时的处所。

一身红裳的女子坐在床沿上,满目愤然地看着对面长身玉立的男子,雪白的牙齿紧紧咬在樱红的唇上,浓黑纤长的睫毛浅浅颤动,似乎有水雾泪珠将要落下。

男子将手中的一张纸笺哗的一声扔到地上,怒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我在你心里还是比不上他吗?”

女子终究倔强,没有哭出来,只是一再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因我背对着聆月,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其实看不到有什么要紧,因为这一幕我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那是我刚搬进凌栖宫不久,当时魔族已经屡有异动。外出办事的聆月回宫,知道我到了凌栖宫后不仅没任何高兴,甚至冷着脸半天没说话,后来还取出一张据说是从魔族传来的消息,消息说是我将对战局至关重要的行军布阵图从聆月处偷渡给了那时魔君的儿子。那时的魔君是禺疆,他的儿子,也就是黎霄,那个在昆仑山上比聆月还要先认得我并与我成为好朋友的陆吾。聆月质问我为何要背叛他,我那时只以为他是一时搞错了情况才如此,谁曾想,这件事不过是有人刻意阴谋陷害罢了。我还记得,自这次后,聆月君过了有近半年没来看过我,再次看见他时,便是我被割掉脸的那一夜。

真是,看着这些情景,白白给心理添堵。

我悲叹几声,又一次退回了记忆之流。

第三次进入的情景,倒正好是离殇野。

因当年我丢失了脸之后,满头的纱布,故而看什么都不甚清楚。此番有了可以仔细看一遍的机会,我却并不觉荣幸。

世上又有谁会喜欢亲眼看自己是如何死的呢?还是被自己真心相付、倾心以待、全心依赖的人亲手射死。

可既然到了这里,却逼得我不得不看。

衰草连天的平野之上,阴云密布、朔风呼啸,神魔对峙,剑拔弩张。

我的左边是黎霄、槿颜以及数个黑裳玄服的魔族将士。槿颜被黎霄制住双手,正起初可怜的看着远方的聆月,那张脸,梨花带泪却光鲜美丽,原本该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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