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人露出口风,麻烦告诉我一声,我叫顾清欢,住在许家屯,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说完她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大白兔:“不嫌弃的话,这大白兔奶糖给家里的孩子甜甜嘴。”
她是故意的,意在告诉段生,你如果能办好我交代的事情,我手里的好东西多的是。
段生接过奶糖,忙不迭的说:“不嫌弃,不嫌弃,你放心,一有消息肯定告诉你。”
这可是城里人才买得起的大白兔,多好的东西啊。
“好,对了,我外公还在地里干活,您看能不能…”
“可以可以,让老人家别干了,我明天再安排人去干。”段生惯会来事,忙不迭点头。
“那就谢谢叔了。”
顾清欢踩着单车去地里接外公。
“丫头,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再忙活一会儿就回去,你快回吧。”
“外公,我已经跟段大队长说好了,他答应以后多照顾你们,给安排轻松的活计,这地里的活你不用管了,他明天自会安排别人来干。”顾清欢低声说。
“段生?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是不是…”钟为谦着急的看向外孙女儿,怕她为了自己干出什么傻事儿来。
“哎呀,外公,不是那样的,我给他钱了。”
钟为谦松了一口气,刚刚那一瞬间,他想到了最坏的可能,以为外孙女儿被欺负了,吓的一身冷汗。
顾清欢把外公送回牛棚,又留下自己特意准备的挂面和罐头等。
不敢多拿,免得生疑。
安置好外公,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家里还有三张嘴没吃晚饭呢。
索性空间里的烤鸡已经烤好了,拿回去就能开饭。
几乎是摸黑回到村里,顾清欢直接把自行车骑回知青院,用一天,该还给人家了。
别说,今天跑一天,离了这自行车还真不行。
知青院里的知青们显然也吃过饭了,有的在院子里洗漱,有的在收拾自己晾晒的衣物。
见顾清欢进门,都好奇的看过来。
顾清欢装作没看到,从前原身都是独来独往,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循着记忆对上陈江河那张阳光帅气的脸,一本正经的道谢:“陈同志,今儿早上走的急,来不及亲自跟你说,托了朱同志把钱给你,这是你的车,我用好了,完璧归赵,谢谢。”
陈江河是一众知青中最有钱的,大家平时都捧着他。
顾清欢的外形条件优越,浑身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去年刚过来插队的时候,着实让好些个男知青对她心动不已,陈江河就是其中的头号追求者。
因为这,看上陈江河的蒋雪老是针对顾清欢。
后来顾清欢谁也不搭理,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埋头苦干,任几个男知青使尽浑身解数,都没有摘下这轮明月。
日子才慢慢消停。
这会,陈江河捏紧拳头,一脸沉痛的看向顾清欢,他恨自己来迟了一步,顾清欢急需用钱给母亲治病的时候,他刚好请了探亲假回家,昨天才回来。
结果一回来就听说这个消息,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呕的他这两天饭都吃不下。
他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顾清欢,只是觉得气不过罢了,自己久摘不下的高岭之花,为了一百块钱医药费嫁给一个疯子做媳妇儿。
“没什么事儿我先回了。”顾清欢说完就要告辞。
这陈知青,眼神肉麻兮兮的看着她,简直不忍直视,辣眼睛。
蒋雪在一旁,气的眼睛都瞪圆了,这个臭老九的坏崽子,都嫁人了还来缠着陈江河。
顾清欢走出两步,突然想起件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