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们是合适的。”他自顾自地解释,“我认为我是最正确的选择,所以你完全没必要如此草率地拒绝我。”
门口时不时有路过的同事看到这一幕,走向电梯的脚步无尽放慢,只为近距离听听八卦。
阮赴今叹了口气:“没想法就是没想法,我有正确的选择,不会是你,到此为止吧文经理。”
文承泽深知物极必反的道理,因此并未咬着不放,又强调一遍自己的真心之后就离开了。
从那之后,文承泽好似越挫越勇一般,送礼物的频率更勤,人也更准时来等阮赴今下班。
进了十月,诚橡举行公司成立五十周年庆祝会,所有高管都要参加,阮赴今也只能脱下套装换礼裙过去。
才入会场,让她这段时间都避之不及的文承泽就举着杯子过来接近。
阮赴今能看到跟着他一起黏过来的,其他高管的视线,顿时眉宇之间都写满了厌烦。
文承泽对她的不悦视而不见:“你今晚很美。”
阮赴今早就没了好脾气:“我知道。”她说完,拿着杯子想去别的地方,文承泽爱面子,总不会一直跟在她身后追。
文承泽也看出她的打算,连续一个月受挫的恼火爆,他一把扯住阮赴今的手腕。
“我有话和你说,说完再走。”
阮赴今一惊,赶忙把他的手甩开:“文承泽!别得寸进尺。”
庆祝会上到处都是同事,真被他拖走了有的是人看笑话传谣言。
文承泽双手抬起:“好,我控制我自己,我也希望你仔细考虑一下我,而不是一棍子打死一样拒绝我所有的好!”
阮赴今简直无力:“我有喜欢的人,不会和你有任何展,我早就和你说过很多次了。”
文承泽比她先到一段时间,大概是因为接连被拒绝,所以心情不佳,此刻脸上的熏红也逐渐透出来。
他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赴今,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的,我是真心喜欢你!”
阮赴今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该说的我我说完了,文经理还是休息一下吧。”
她转身走,文承泽再次拉住她,这次用的力气更大,她难以挣脱。
“赴今……”
“够了!”不知道在哪儿冒出来的周刑一把将他推开:“文经理,你喝醉了就回家撒酒疯去!”
阮赴今总算挣脱,她好奇地看着周刑的背影——他到底是谁的关系,怎么还能来今晚的庆祝会?
文承泽被他制止,心中不爽,正要抓住他的领口理论,被突然出现的保安一把摁住。
周刑冷眼相对:“把文经理送回去,好好清醒清醒。”
人们眼看着文承泽撒了一半酒疯就被拉扯着强硬送走,对眉眼冷凝的周刑生出各种猜测。
周刑转过身,面对阮赴今时又恢复原本的样子,主动拉开距离:“老大,你如果累的话,我可以送您回去。”
他的语气只有恭敬的味道,并没有帮她解决麻烦的邀功之意。
阮赴今本打算谢绝,陈总笑呵呵道:“阮总监确实累了,就麻烦贤侄去送送吧,可要记得回来好好喝两杯!”
周刑顺水推舟,跟着被迫上车的阮赴今出了酒店。
外头的风夹杂着秋意的萧索,阮赴今缩了缩肩膀,主动和周刑道别:“谢谢,我可以自己回去。”
周刑一言不去把车开过来,停在刚好可以上车的位置:“老大,你自己回去不安全,况且今天没开车来吧?打车不方便,就卖我一个面子呗。”
阮赴今仍想拒绝,周刑又笑:“就当感谢我帮你解围了嘛,不然您还得想法子还人情。”
阮赴今一声不吭坐在后头,报了地址。
周刑心中无奈——这么久了,阮赴今的心他还是一点都不能动摇,非要捆上“人情”的压力她才肯答应。
半个小时后,阮赴今站在楼下朝周刑颔:“谢谢,回去注意安全。”
周刑也并未纠缠,打了个招呼就径直离开。
阮赴今搓搓手腕,叹了口气回家。
文承泽这样纠缠不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下来。实在过分的话,她只能撕破这点脸皮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