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赴今,我没有敷衍你,我是真的觉得,很期望你能来帮我。
帮我做决定也好,帮我处理事情也好,哪怕只是你和我站在一起旁观,所有的事都不插手,我也可以主动去解决这一切。
但怎么会呢?我知道你一定会插手,一定会干涉出一个我最期待的结果。
谢谢你主动给我提供一个做你的朋友的机会,原来好的朋友,真的可以抵挡难关。
阮赴今又搜了些相关内容,虽然人还坐在这,但心思已经飘到源河镇去。
她打开衣橱拿了两个孩子的睡衣和沐浴乳,拉开门的时候,刚好遇到一个年轻人提着私房菜的外卖过来。
两人对视了一瞬,纪轻桐指指房门:“您是我姐的邻居吗?”
阮赴今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有一丝不悦——纪怀昨还是以“邻居”的关系把她介绍给别人的吗?
但这点不痛快出现不到一秒就消失了,她点点头:“你是她弟弟吧,进来吧。”
纪轻桐:为什么比我还像主人家,是我姐家还是她姐家?
他跟在后头,瞧着阮赴今摁了密码,手势和之前的密码大概也不一样。
可我姐都没告诉我新密码是什么,为什么邻居比我更亲?我姐不爱我了吗?
门一打开,沙上两个小皮球都转过脸来,先看阮赴今,然后凝视面生的纪轻桐。
乌龟和王八蛋冲这个外来者一顿呲毛哈气,凑近了才闻到熟悉的气息,小心翼翼地靠近。
纪轻桐干笑一声:“我是不是需要做一个自我介绍?”
阮赴今笑了一下,径直走向两个孩子,帮他解围:“这位是纪怀昨的弟弟。”
纪轻桐自然地找了双拖鞋拿出来穿上,然后把吃的放在餐桌上,才绕回来。
“你们好,我叫纪轻桐,你们可以叫我小桐哥。”
商镜黎一言不,阮霁禾是不怕生的,上前一步:“我见过你,小昨姐姐的桌子上,有你的照片。”
纪轻桐满意点头:“照片帅还是我本人帅?”
阮霁禾对比一阵:“小昨姐姐帅。”
纪轻桐:好家伙这个小孩还会自己开辟第三选项。
他笑笑没放在心上,直起身和大人交流:“我姐让我给你们带的吃的,我才回来,屋子还没收拾,要回去收拾一下。”
阮赴今点点头:“谢谢,吃的多少钱,我转给你。”
纪轻桐大方地摆摆手:“不用不用,能有荣幸请漂亮女生吃饭是我的荣幸。”
他的后半句话对着两个小孩说,并未故意调侃阮赴今,这样的玩笑不令人反感。
纪轻桐随即在边几的底层拿出便签,写了自己的号码:“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我就在隔壁,随时到。”
阮赴今接过,再次道了谢,然后把人送出门。
纪轻桐回屋就开始收拾卧室,电话响起的时候他还在套新床单。
“姐。”打开免提。
纪怀昨:“到了是吧,有个事儿跟你说。”
纪轻桐:“你说。”
纪怀昨:“明天我邻居要来我这边,家里的两个孩子你帮我照顾,最晚两三天我们也回去了。”
纪轻桐:“我才回来,你就给我安排这么重要的工作?”
纪怀昨不理他,换了个问题:“小孩子见过了吧,感觉怎么样?”
纪轻桐闻言轻笑:“小孩子嘛,一个挺活泼的,一个挺怕生,就是孩子的妈妈,有点客气,从我进门到我出门说了好几遍谢谢,搞得我有一种拯救世界的虚荣感。”
纪怀昨轻笑,猛然想起一开始认识的时候,阮赴今也总会因为丁大点事和她道谢。
她轻轻叹息:“过段时间熟悉了就不会这么客气了,你洗洗睡吧,我也休息了。”
小镇里没有什么干净卫生的酒店,纪怀昨在医院附近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看上去还算不错的。
她关掉所有灯检查了是否有监控设备,然后才放下心铺上自己买的一次性套装,带着才被解决的愁绪躺在床上。
天花板惨白,尽管开了这么久的车,身体疲惫,但纪怀昨仍旧睡不着。
她翻了个身,把阮赴今提过的烈士遗孀养老政策搜了一遍,对这个概念更加以了解之后,才算彻底放心。
后半夜,纪怀昨难抵重重困意,总算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