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並未慌亂,更未自問,只像是入戲了似的,緩緩說道:「此舞,本就是跳給心愛之人看的。」
言外之意,我對殿下的情意,殿下還不知嗎。
沈子梟只是凝視著她。
似是想把她看穿。
江柍心裡有些發毛。
不知盯了她多久,他才開口:「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江柍一怔。
他看著她,目不轉睛:「你與我母親長得尤為相似。」
江柍:……嗯?
因為太震驚,她反倒是緩了緩才有所反應。
「尤其是眼睛。」沈子梟神情間竟籠著淺淡卻自然的親密,他笑,「不然我初次見你時,為何會那麼失態?」
江柍:「……」
這麼一說,之前隱隱覺得不對卻從未細想過的事情,通通躍入腦海,又同時有了答案。
不只是沈子梟初見她時的反應,還有崇徽帝。
怪不得老皇帝每回見她,總喜歡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看,她偶爾午夜夢回,想到此事,還罵過崇徽帝是個老色鬼呢。
謾罵天子,罪過,罪過……江柍不由順了口氣。
不過也不能全怪她,誰讓故皇后的畫像一份也沒保存下來,連太后都不知道故皇后長什麼樣,她又如何得知?
想到此處,她不由抬頭看了看天空。
鉛雲密布的天空,壓著灰白參半的厚重陰霾,給人一種大軍過境的窒息之感,可偏偏那最大的一片烏雲邊緣,有一片金環鑲在邊沿,天光透出來,並不暴烈,卻有著趨避陰翳的明朗。
倒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好像並非太后,而是上蒼,將她一步步指引到沈子梟身邊來的。
想到此處,她卻又生出的困惑。
「所以,在我嫁過來後,殿下待我極好,是因為愛屋及烏嗎?」她望著他的眼睛,有幾分期待。
沈子梟卻搖頭。
只有他一人知曉,曾經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謝過她的出現,讓他在時隔十五年之後,還能再次見到母后的影子。
但他從不會把誰當成是誰的替代,也從不會把感情與情緒混淆。
若有把她當做母親代替之念,他又怎會碰她?
開口他只道:「你覺得我是那種會愛屋及烏的人嗎?」
江柍抿抿唇,認真思考了一下:「不像。」
他笑了:「這便是了,我的感情很少,每一種都比生命還要珍貴,給誰了便是誰的,絕無一星半點再分給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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