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放心,小桑竹的手很快就能好,我給他用的藥可是特別名貴】
霍念塵扶額,戶銘鳴一定又想多了,但他沒有否認。
桑竹半夜被霍念塵的洗衣動靜吵醒後,睡得一直都不安穩。他總覺得晚上霍念塵的樣子哪裡怪怪的,霍念塵以前從來沒有在大半夜洗過衣服。
勉強睡著又醒來,他索性起了個大早。戶銘鳴的藥很有用,一夜過後,手的疼痛幾乎消失,除非大動作已經感覺不到不適。
但紗布裹得很厚,他也做不了什麼大動作。
桑竹在廚房處理麵包片的時候霍念塵出來了,抱著髒衣簍。
兩人大眼瞪小眼。
霍念塵的動作有一瞬間的靜止,想伸手推鏡框,手又被占用,朝著桑竹淺淺一笑:「早上好。」
桑竹沒有好奇張望,他有時候也喜歡把衣服攢著一次性洗好幾趟。
他只是看了眼回了句「早上好」,又回到自己的食物上。
霍念塵面不改色從桑竹身邊路過,踏進洗衣房,打開洗衣機,把床單扔進去,和昨晚的一起開洗。
處理完一切,霍念塵做了煎蛋,給自己泡杯茶,像桑竹一樣烤了片麵包,坐到他旁邊。
「哇,煎得好好。」
邊緣整齊微焦,內里還能看到流動的溏心,一看就是高手。
霍念塵對桑竹的誇獎很是受用,把多煎的一個給他,另一個夾到抹上醬汁上,開始切塊。
眼看著霍念塵切的塊越來越小,桑竹心裡咯噔一下。這不會是,跟莊疏雨一樣,要餵我吧?我只是輕傷,沒有殘廢!
但霍念塵並沒有要給桑竹吃的意思,很快大部分都進了他自己的肚子。
桑竹臉上燒得慌,為自己自作多情而無語,霍念塵原本吃東西就喜歡切塊。
話說,這習慣不像是一般家庭養出來的?
而霍念塵已經從桑竹的反應確定,昨天桑竹和莊疏雨隱瞞的事。
畢竟桑竹的手腫成那樣,很不方便吃牛排。再加上莊疏雨手裡打包的食物,顯而易見的事情不需要花費多少心思來猜。
霍念塵切三明治的手勁無意識大了些,划過瓷盤「呲啦」作響。
桑竹注意力並不在霍念塵那裡,思考著如何在不用筷子和刀叉的情況下吃煎蛋,又蹦出一個想法。
他端起盤子傾斜朝向自己,抻長脖子去夠盤子裡的食物。
薄薄的蛋白因為牙齒的咬動破開,流心蛋黃溢出,沾了上唇一圈,擠出部分到唇珠。
桑竹:……
好氣,應該直接一口吞的!
不過他也沒有猶豫,度很快地用牙齒和舌頭把整個煎蛋卷進嘴裡。
整個動作快如閃電,從桑竹拿起盤子側過身,到他吃完放下,走神結束的人才注意到自己因為試探錯過了什麼。
為了不讓自己喂,吃得這麼狼狽。
霍念塵停下刀叉,磨了磨後槽牙。
兩人吃完,霍念塵主動拿過盤子洗淨,跟著桑竹進臥室。
「時間還有很多,洗完臉再洗頭。」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