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在廁所對不對?我從鏡子裡看到門縫了。」
「我,耳朵不好使,什麼都不知道。」
刀疤男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他,奸笑道:「我只是在跟人聊劇本,明白嗎?」
桑竹觀察四周,並沒有人經過,如果大喊大叫,會有人能聽到嗎?
「明、明白。」
刀疤男把人逼回廁所,反手關上門:「為了防止你亂說,你需要留下點東西。」
桑竹往後退,哆哆嗦嗦:「這是法治社會,你不能亂來!」
「什麼亂來,只是想讓你閉嘴而已。乖乖脫個衣服,讓哥哥我拍點照片。否則,別怪我不憐香惜玉。」
他用這招堵住很多人的嘴,只要被拍下不雅照片,彼此都有把柄,就不怕事情敗露。
刀疤男上前,還沒碰到桑竹,就被一個過肩摔扔到地上,被人坐住腰反手扣住,疼得大叫。
「艹,你tm詐我!」
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竟然有武力值!
桑竹努力保持鎮靜,讓聲音聽起來很兇:「你剛剛打電話的人是誰?」
「沒有沒有,真的只是聊劇本!」
手被迫彎成詭異的弧度,刀疤男疼得直冒冷汗。
「我也不知道是誰,他找快遞送的信和錢,我就答應了!沒騙你!不要報警,我也是混口飯吃,求你了!」
「手機給我。」
接過手機,桑竹回撥歷史號碼過去。
「喂,搞定了?」
剛接通桑竹就掛掉。對面用了變聲器,聽不出來聲音。
他記下號碼,砸壞手機遞還給刀疤男,努力惡狠狠道:「不許告訴那人你被發現,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
「滾。」
刀疤男連滾帶爬離開。
桑竹坐在地上捂住臉近乎虛脫。他手在顫抖,胸膛因為劇烈呼吸而不斷起伏,還在後怕中。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到真正的心術不正之輩,如果來人不止一個,如果自己沒學過空手道,後果不堪設想。
蕭晟之可是頂流,要是真殘廢或破相了,該怎麼辦。
桑竹狂奔到片場,蕭晟之臉上掛著彩,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他衝過去捧著蕭晟之的臉左看右看,又檢查蕭晟之的腿,緊張萬分:「你沒事吧?沒瘸吧?醫生呢!為什麼不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