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爷们虽然不过问内院的事,可也都知道一些,平日里四房的程氏最是多事,到是其他各房都很安静,也没有乱七八遭的事。
果然,上首坐着的赵丞相,听了后冷哼一声,“每日只知道在外面胡闹,看看家里的孩子被教成了什么样?如今正局不稳,当今年岁已高,正是选继位者的时候,拎不清哪个轻哪个重。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世家望族,哪个不是家门兴旺?赵府位高权重,若迈错一步,什么样的后果你们也明白。此时最重要的就是联姻而与各家拉平关系,这样不管将来如何,赵府总是有一个帮扶的。可是你们看看,教养出来的女儿,这般样子,哪个世家敢要?”
“儿子知错。”
“儿媳知错。”
下面一片认错声。
赵丞相的脸色也没有好,吩咐一旁的妻子,“我看二丫头禁足没有用,明天也送到庄子上去,找教养嬷嬷好好教一教,正好借这段时间让风波淡一下,等她回来的时候,众人也就忘记这件事情。”
“老爷放心,我这就吩咐下去。”对于丈夫的事业,赵老太太是全力支持。
赵丞相这才对下面的儿子们一挥手,“都下去歇了吧。”
众人作了礼鱼贯而出的退了出去。
一到院子里,没有了那股强势的压迫感,气氛就轻松了。
赵玉樊不满的埋怨赵玉尉,“四哥,不是我说你,鼓动自家姐妹出去丢人,这可得好好说说她。”
“老五,怎般跟兄长说话呢?”赵玉舒在一旁训道。
“二哥,我说的有错?真是当兄长的,那就好好给弟弟做个榜样。”一甩袖子,赵玉樊大步走了。
赵玉尉脸乍青乍红也反驳,到底是自己房里出的事。
赵玉樊是小儿子,也算是老来子,最得赵老太太喜欢,平日里在府里也宠纵了些,一不高兴,谁的脸面也不给,当场就甩下脸。
后面的包氏尴尬的对着其他三位嫂子福了福身子,才带着丫头追了上去。
出了梧桐院站在岔路口,赵玉舒才语重心长的跟赵玉尉道,“老四,爹今天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明白哪个轻哪个重。”
“二哥,我记住了。”赵玉尉今天连连被说教,心中早就厌烦不已,却又不敢不反驳,虚心的回了礼。
赵玉舒这才带着妻子走了。
三房一直像隐形人,跟本没有管。
赵玉尉甩着袖子往竹院走。
程氏摸出有身孕之后,又接受不了女儿被送到庄子上的事实就病倒了,在床上等着丈夫的安慰,哪成想赵玉尉进屋之后,就一直阴着脸,连句关心也没有。
程氏越想越委屈,帕子捂在嘴上,小声的哭了起来。
丫头们见了憋着气大气也不敢喘。
赵玉尉听了就烦,大手一挥,“你们都退下吧。”
丫头们得了令福了身子退出去。
到底不愿在下人的面前驳了妻子的脸面,等门一被带上,他才喝出声,“哭,你还有全哭,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把我的脸都丢光了。今天连老五那个混蛋都敢教训我。他考了这么多年才是一个举人,就在我面前说教起来,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