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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张朋良征兵(第1页)

张朋良笑过之后,再问智圆和尚,说,现在大军驻满了洪福寺,人气如此之旺,难道那些纸人泥人还敢来骚扰吗?智圆和尚道:“那些纸人泥人,虽然是邪气所至,却不是正气所能压制的,不同于妖魔鬼怪,到了夜晚,只害怕还是要骚扰了大军。”张朋良只是发笑。

你道他为何发笑?诸位还记得新安城内,也曾经闹纸狐的事?因此张朋良胸有成竹,只是问智圆和尚:“这村子周围,有多少男人被剪了头发的?有多少男人被扯了腋毛的?”

智圆和尚不知是计,估摸着说了一些数字。

张朋良正色道:“凡是被剪了头发的男丁,都要拟好花名册,上报到本将军处。若有瞒报,当以军法处置。”话说得严重,智圆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说是这事得由里正办理,于是把张朋良的话传下去,叫里正来庙宇里见面说话。

里正被唤来,低头哈腰对张朋良道:“妖邪一闹,确实有头发被剪一事,可是多是女人,不曾见有男丁被剪的。”他扭脸瞪了智圆和尚一眼,又道:“这个村子几百户人家,千百个男丁头上都有辫子,头上没有辫子的,就只智圆大师一个。”

智圆和尚还是不明事理,就争辩说村子里某某人,还有某某人的头发被纸人剪了,里正一下脸色苍白,跪在地上磕头,对张朋良道:“这事都怪在下失察,如此重要之事定当去查验后,一一报来,绝不疏漏。”

张朋良咆哮起来道:“那外面的军士!岂跟我进来,把这不称职的里正打二十花棍!”智圆和尚不知所以然,忙叫张朋良息怒,里正已吓得爬在地上,连叫饶命。

外面的军士听到叫声,如狼似虎的跑进来,把里正按倒,噼噼啪啪,就猛打了二十棍棒,直打得里正那是鬼哭狼嚎,皮开肉绽。

张朋良吼道:“在天黑之前,若是还没拟好被妖邪剪去头发的男丁人数,本将定然要将你打到魂飞魄散方休。”里正连连允诺,爬起来时,偏偏倒倒的告退而去。

智圆和尚见张朋良动了怒,但究竟为何动怒却不知道,只是心底下为那里正叫屈,却不敢问他,只是诚惶诚恐的,再问说夜里如何防纸人骚扰一事。

张朋良道:“这纸人和泥人,虽有妖气,也能活动,但其本质仍然改变不了。纸人,仍然是纸;泥人,仍然是泥。”

“在与白莲交战之时,新安城中,也出现过纸狐一事,闹得人心惶惶,但还是被我制住了。想来,这里的纸人和泥人,如出一辙,我破它,无外乎一个晚上的事,请智圆大师放心!”智圆和尚松了口气,急忙道谢。

张朋良对他道:“先不要道谢,您去通知每家每户,天黑之前,必须把自家的水缸打满水,然后准备水盆和瓜瓢之类的舀水之物,一到夜晚,把装满水的水盆扣在门上,那纸人泥人推门时,保证水盆里的水会泼下去。”

“或者把水盆放在门槛下,如果纸人和泥人,一旦从门外跨进,会让它们一脚踏进水盆中。”

“如此准备妥当之后,叫村民今天晚上不准睡觉,手里拿着瓜瓢舀好水,或等候在床上,或偷藏鸡笼旁边,若听见有响动,只管把瓜瓢里的水泼出去,这纸人泥人之事定然会平息下来了。”

智圆和尚越听越有道理,不禁拍手道:“将军高明,当初我们这些愚民为什么想不到这一招呢?”于是出了庙宇门来,到村子里悄悄把张朋良的计划都说了,那些村民也觉得这个办法确实很不错。

于是,家家户户都准备了水盆、瓜瓢之类的盛水之物,准备妥当,单等晚上纸人和泥人出现了。

智圆和尚忙了一个半天,满心欢喜的回到洪福寺,刚刚跨进山门,就怔住了。只见庙宇门外的台阶上下,跪着不下百数的村民。

智圆和尚老眼昏花,还以为是张朋良为村民做了什么好事,所以村民都跪在台阶上,感谢他呢!待再仔细看时,见他们一个个都是五花大绑,旁边还有旗兵提刀站在两边。智圆和尚吃了一惊,知道大事不好,再看时,见这些清一色的男人都是短头短发的跪着,头上一根辫子都没有。

很显然都是被纸人剪了头发的村民。

智圆和尚见台阶走不得,只好绕路上到庙宇门口,见张朋良把了一把椅子,就坐在门口上,脸色铁青,忙过去问是怎么一回事,张朋良绷着脸,不理他。

里正也低着头,站在一边,不说话,好像犯了什么错似的。

他再问:“将军,这是何故?”

张朋良从椅子上站起来,并不回答智圆和尚,而是对台阶下跪着的,五花大绑,短头短发的村民大声道:

“自大清入关后,就颁发了‘剃发令’,无论官民,都要削发垂辫,不从者斩。‘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难道你们就不知道?”那台阶下一片哭声,都道冤枉。

张朋良不理他们,继续道:“自江南推行剃发令之后,通告全国军民剃发。下令各地限公文到达的十日内完成剃发,违令者死。就是地方官员,如果上奏反对,则‘杀无赦’。”

“对于强行剃发,稍有抵抗,就当场杀掉,把头悬挂在竿上示众,所以后来的剃发挑子后面都竖着一根竿子,以此警示。想不到你们如此大胆!”

又继续道:“大清律法道,遵依剃发令者,为我国之民,迟疑之人,同逆命之寇,必置重罪;若规避惜发,巧辞争辩,决不轻贷。就是地方文武各官,乡野之人,不随本朝制度者,杀无赦。”

张朋良道:“大清律法如此,你们竟然顽抗剪辫,当是如何处理?”

智圆和尚见一些村民已吓得跪不稳当,爬到地上去,而庙宇门前,一片号哭之声,于是道:“这不就是纸人泥人作怪,夜晚乘他们睡熟时,剪去头发的吗?将军不可为难他们啊!”张朋良道:“我身大清将官,只是依律办事,怎管是谁剪了他们辫子的?一个字,杀无赦!”

智圆和尚也跪下道:“事出有因,将军今天晚上不是要捉拿那些纸人泥人吗?找到罪魁祸首,望饶恕他们无罪!”张朋良这才低声对智圆和尚道:“纸人泥人,当是捉拿。可是这剪头发之事,已成事实,除非他们愿意每个人出一两银子赎罪,并愿意充军,以此消罪!”

智圆和尚道:“将军既要他们充军,发了命令,大军在此,有谁敢不从之?却弄个剪辫子之名,把他们吓死,不是个话儿!”

于是,智圆和尚站起来,面对台阶下的人道:“如今妖人作怪,祸及全村,剪辫已成事实,容不得巧辞争辩。”

他道:“如今白莲造反,人心惶惶,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将军说了,只要你们今天晚上合力捉拿纸人泥人,愿意每个人出一两银子赎罪,愿意当兵吃皇粮,这剪辫之事,不再追究。”

台阶下的村民松了口气,迫不得已道:“我们愿意每个人出一两银子赎罪,也愿意充军,为剿灭白莲而贡献生命!”于是,有文书官取了户簿,一一登记姓名,并让村民在户簿上画押,当场就叫他们换成乡勇兵服,列到旗兵队中。

张朋良又要求村子里的男人,每个人都要充军,如果不愿意的,要拿出十两银子抵兵役。那些穷苦人家,哪里有那么多银子?思前想后,就觉得当个乡勇,也不至于死,因为旗兵乡勇与白莲打仗,大多数未战先逃,因此多数愿意充军。

就此一村,张朋良不仅捞了白银一堆,还招了不下八百乡勇,真是一举两得,笑着等待晚上的纸人之战。

到了晚上,人们假装睡熟,果然就有纸人泥人出来,在村子里、寺庙中游荡,那从窗口进去的,倒可以到屋子里,去寻找睡熟了的人,好剪她们的头发,好拔他们的毛。鸡笼旁边的人听见响动,一盆水泼过去,结果那纸人就落下来,那泥人见水就散,捡起来看,不过是一张纸,一坨泥罢了。

推门进去的,从门缝里钻进去的,不是被门上的水盆灌下来,就是自己跌倒到水盆里,变成软塌塌的一张纸,一坨淹散了的泥土;摸到床头去的,毫无例外被躲藏的人,一盆水泼来,再不能动弹。

这事闹到天亮,捉拿到的纸人和泥人,数量在千百个,村民为之沸腾,都道张朋良大恩恩大德,以正压邪,他日必然高官得做,身居庙堂。到了中午时分,各处征兵主管来报,所征的人马人数,居然多达上万,只是人数太多,兵器不够用,兵服不够穿。

张朋良道:“兵服有限,限令从军者一日之内自制兵服,靴帽,火铳和刀枪,用以从军随行,然后朝义马进发!”因征兵一事,各处搜罗到的白银,加起来在十万之余,张朋良笑得合不拢嘴,真的是满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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