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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页(第1页)

对方的话其实是让君玘松了一口气的。

确定了眼前这年轻男人确实没有这方面癖好後,他也想站起来──他实在不愿意跪萧九离以外的男人。但可惜的是他已经脱力了,屈膝跪下已经用完了他最後一点体力和坚持,再想站起来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他尝试著用手臂做支撑站起来,只是这样动一动全身就跟散了架似的,使不上半点力气。

君玘放弃再次尝试,摇摇头,还是那并没有多少歉意充斥在里面的两个字,“……抱歉。”

苏南错把这摇头和道歉当成了他不肯起来的意思。

他从刚才开始目光就不受控制地一直锁在君玘身上,君玘刚才手撑著地板动了动,他看著对方的身体因此而出现小幅度的晃动,两条腿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平坦小腹之上,之前被鳄鱼夹夹肿了的两个乳头愈发的红肿挺立,随著急促呼吸起伏,而男人明显压抑著自己的呼吸,粗重的喘息到了嘴边,就已经变成了隐忍的低喘……

又某种需求像是要压抑不住了似的在身体里翻腾,心里就跟放了只猫爪子进去似的,被挠的心烦意乱。

苏南本来就不是个什麽有耐心的性子,又是说一不二霸道惯了的人,眼下忍著对这男人莫名其妙的感觉对他好说好商量竟然就这麽碰了个软钉子,当即就想对眼前这个罪恶源头发飙,可那准备踹出去的脚已经抬起来,却不知为什麽面对这瘦弱的老男人竟然没忍心踹下去,硬生生中途转了个角度踏在了地上,脚落地的一瞬间苏南就从床上站了起来,那是在即将暴走的情况下勉强按耐著情绪保持冷静的声音──

“早知道你这样自甘下贱,刚才我就不该通知你们老板说我要包下你,就不该把你从那三个肥佬手里救下来!现在看来,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苏南一边说著一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最後一个字落下的瞬间,他反手一带,房门被他重重甩上,巨大的声音让整个房间都跟著震了一下……

而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房间里,仍旧跪在地上无力起来的君玘!,也因此而怔了一下──

包下我……麽?

这样的话,就代表我只需要伺候他一个人就可以了……可是他看起来对男人和性虐似乎并不感兴趣……那麽我是不是就可以守住这个属於主人的身体而不被别人侵犯了?……

君玘这样想了想,忽然就觉得自己天真的可笑。

别说他对自己没兴趣。就算有兴趣,自己也不过只是个过了鼎盛时期的性奴隶罢了,面对一个老男人,那样一个有权有钱人家的少爷,新鲜感是绝对不会维持太久的。

过了那个保质期,自己就还是这个地方随便什麽人推门进来就可以上的b,他的包养,改变不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但是,这或许是个契机,而他可以利用这个契机,为自己争取一些什麽?

囚禁

但是,这或许是个契机,而他可以利用这个契机,为自己争取一些什麽?

──

之後的日子,苏南就像完全忘记了君玘!这个人一样,再也没来过“重景声色”。

而从那天苏南离开之後,君玘那间屋子就被人上了锁,除了来为他看伤的医生和送一日三餐的人进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进来。当然,门被锁著,君玘也出不去。

房间里除了必须的生活物品外任何用来消遣和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有,人待在这样被上锁的屋子里面简直跟被关禁闭无异。这样的生存条件,根本不需要再用什麽手段,普通人恐怕早就崩溃了,可是君玘却只是有点儿精神不济,神志却仍旧很清楚。

他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而这样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发呆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苏南摔门离开後将近两个月的时候……

这段时间,苏南先是跟自己较著劲的不肯去重景声色,後来等那口气儿好不容易捋顺了,又被他老爸发配到国外公司去学习,一来二去忙的就忘了这回事儿,等回来的时候被朋友叫著到“重景”去开赌局,这才又想起君玘!这号人来。

他分不清地下一层这些一模一样跟迷宫似的房间,也不记得君玘的门牌号,叫了个侍应生带他过去,到了门前却发现这门竟然被上了锁!

“这怎麽回事儿,你们锁他干嘛?”苏南皱起眉来,对著正在轻车熟路开锁头的侍童沈著声音质问。

刚好把门锁打开的粉嫩小男生有些奇怪地偷偷打量了面色不善的苏南一眼,嗫喏著声音小声解释:“您当初说把他包下来,可是却没说过要给他换房间。为了不让其他人随便传进门动了您的人,所以只好锁起来……”

“他就这麽被关了将近两个月?!”

“但是人的精神状态还可以……”

“……”连苏南自己都不知道胸腔里忽然涌出来的心慌和愤怒是怎麽回事儿,他强自按耐著性子一语不发地等侍应生把门替他打开,不大的屋子里,苏南一眼就能看到正环抱双膝坐在床上,此刻听到声音正向这边儿看过来的君玘!

他还是那个样子,不急不躁,安静坐在那里的样子给人一种整个人都浅浅淡淡、仿佛即将融化开的错觉……他那样素净淡然的眼睛里什麽情绪都没有,可是看著他的样子,苏南不知道为什麽,就是会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忧郁和悲伤……

面对著那样仿佛什麽都不在意的空洞眸子,苏大少落在单薄男人身上的目光难得的有点惭愧和不忍,“那个……你还好吧?我当初没考虑那麽多,让你受委屈了。”

苏南说话的语气有点儿不自然的别扭──他那样的身份,能对君玘这样的人说出这种话来,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

可是君玘静静地看著他,动动喉结,却没有说话。

不是他不想吱声,只是喉咙像是被塞了团棉絮一般,一时间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来。

他重新被带到月光岛去的时候,因为要等待三个月的期限,他在月光岛的地下区域被关了整整三个月,三个月期满,萧九离还是没有消息,於是他立刻被发落到这里来,然後就出了那天的事情,接著又是相当於两个月的禁闭。

在一个方寸之地前前後後被关了整整五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外界的任何信息,没有任何人与之交流,即使君玘在这之前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却也还是吃不消,反应神经和语言神经的能力在这期间无法控制地减弱。

要恢复这些能力,他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就像他当初强迫自己适应这个这个环境的时候一样。

见他不语,苏南想再说些什麽,但是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忽然打断了他。

他接起来,是同来的朋友在赌场里打来的,“我说苏大少爷,你什麽时候过来?刚从外面回来就扔下哥几个跑的不见人影,这不是你的做派啊!”

苏南听完淡淡地应了句“就来”,然後挂了电话,看著仍旧坐在床上的君玘,想了想,就笑了笑,“要不要跟我到外面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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