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买早餐时,林蔚满牵着狗狗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磕伤了下巴。很疼,流了很多血但是她没哭。
晚上回家在地铁站看到前面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被儿子抢着要钱。儿子拿了钱愤怒的走了,口中多少埋怨觉得钱少。
中年人被推倒在地,颤颤巍巍沉默着站起身。捡起自己的东西,左手拿着公文包,右手拿着不知是不是冷掉的三明治。
走了一会,便吃着哭着,吃着哭着…
她就走在后面跟着一起哭,觉得生活很不容易。那个青年有父有母,却不懂事。她一无所有,都懂感恩,那人却不懂。
第二天蒋昱霖打来电话,说他下午他杀青,约她吃火锅庆祝。
林蔚满最近心情实在不好,便要拒绝。可是元希不同意,非要拉着她去剧组看他的杀青戏。
但那也成为了元希和蒋昱霖最后悔的一件事。
蒋昱霖一眼就看到她贴着纱布的下巴:“怎么受伤了?”他伸手去摸。
林蔚满躲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说:“不小心摔的。”
他收紧手指,装作若无其事:“我这有祛疤的药,你拿回去回去试试。”
“谢谢。”
爆破戏几乎很少情况会出现意外事故,况且那个戏还是蒋昱霖的。可是偏偏不凑巧,被覃应然这个女二号碰上了。
她就安安稳稳待在对面有点偏僻的楼下,就那么倒霉。
本就是破旧的楼,爆破震动的对面楼的玻璃直接掉了下来,站在下面的就是覃应然。
林蔚满和覃应然距离不远,开始前蒋昱霖就告诉了她和元希,一会拍戏让她们站远点怕不安全。
林蔚满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在玻璃掉下来前,护住了覃应然。
覃应然只是被震晕而已,而林蔚满却用后背帮她扛着整块因意外而掉下来的窗玻璃。
蒋昱霖被巨大的声音震的懵了一下,没站稳直接摔了。当时工作人员都吓傻了,很多人往他那去。
只有元希直奔向她们,林蔚满整个脖子上都是血,头上的白蝴蝶结夹被染红了,她的背上上扎进许多玻璃渣。
“希希,走…我们走…别引来麻烦。”她抽着凉气,全身疼痛。
元希看了一眼远处的人,搀扶着林蔚满回她们的车上。林蔚满不敢去剧组准备的医护车那,她怕给蒋昱霖带来不必要的影响。
尽管她整个人被砸的头晕眼花,从脖子到胸前都是血。
“满儿,你别吓我,别睡啊,我马上就到医院了。”
“死不了…”林蔚满有气无力的笑,心里念叨就一块玻璃,顶多脑震荡,挨几下玻璃渣,没一点事。
元希开着车都不忘说道她:“你是不是傻啊,你一天天脑子就没正常过,你保护她干嘛啊,那种女人。”
“覃…是朱思尧喜欢的人…保护了她就等于保护了朱思尧。”
真傻真傻,元希一边哭一边心疼。
剧组那边因为这次爆破戏,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蒋昱霖还好,就是被震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
覃应然是晕倒在掉下来的玻璃窗边的。
所有人都以为覃应然被玻璃砸到了,只有蒋昱霖在怀疑。尽管地上有星星半点的血迹,可是还是怀疑,为什么被砸到就头上红了点,身上没什么玻璃,也没有血?
哪地上的血又是哪来的?
心理一种不安感极涌来,他记得拍戏之前林蔚满和元希也是站在这一处的。
现在她们两个人已经不知去向。
人群中不知道谁了个哄,误会一下子加深了:“我记得是召迹的林经纪和应然在这边说过话,是不是故意的啊?”
蒋昱霖的瞳孔倏然紧缩着,脸上阴霾极深,紧紧盯着说出这句话的人。
大蛙拦着蒋昱霖,示意他走,别一会闹出事情影响不好。
“小满呢?”
大蛙一边拦着他,一边扭头问叶枝枝:“不知道啊,你见着林经纪了吗,枝枝?”
叶枝枝声线很抖:“没有,可能…提前走了吧。”
越想越不对,蒋昱霖还是不放心,可是给林蔚满打电话好几次都没接通。
他不死心给元希打,终于接通了,心里一时间平静了一下。
“元希,你们在哪呢?”
突然的惊慌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消失啊。
“我们…在医院。”她的声音打颤。
“医院?怎么在医院,谁受伤了吗?”他起身的动作太大,带动到了椅子。
“蒋昱霖你别声张,小满刚才被玻璃砸到了,现在在手术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