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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頁(第1页)

他卻似是什麼都沒聽見,低頭的一瞬間猛然擱下手裡的碗,著急忙慌地摸索起來,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步重皺眉喚他:「松晏?」

他置若罔聞,只急切地抓著步重問:「糖人呢?你有沒有看到他給我的糖人?」

「什麼糖人?」步重茫然無措,他不記得自己見過松晏說的糖人,但見他這麼著急,只好說,「你先別急,不就是一個糖人,你要是想要,待會兒我去給你找一個回來便是。」

松晏在這些話語裡慢慢平靜下來。他偏了下頭,抬手捂住眼睛,聲音哽咽:「那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步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松晏之後並未回答步重,他搖著頭流眼淚,不住地說「不一樣」。

步重看著他,知他如今心裡分外難受,但又想長痛不如短痛,不如趁早將不該有的情愫斬斷,也免得以後再受苦楚。是以糾結良久後深深吸一口氣道:「那日你與他一起掉下懸崖,等我控制住朱雀血妖下去找你們時,他便已經……就連你,我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帶你回來的。」

聞言,松晏一言不發地扭頭望向窗外。

他說不清楚是何感受。沈萬霄害得他們狐狸一族自神壇隕落,此後只能做妖,在人間苟且偷生。照理說,聽聞沈萬霄死訊,他應該是開心的。可偏偏悵然若失,心口發悶,就好像有東西蒙在臉上,不止擋住刺眼的陽光,也擋住鮮的空氣,緩慢而不容置喙地讓他窒息、喪生。

窗外烈陽高照,微風吹拂。松晏一動不動地看了許久,久到淚眼朦朧,心如刀絞。

步重見他這般難過,不禁有片刻失神,一時間恍惚起來,不知此舉是對是錯。他不太自然地背過身,掩唇輕咳一聲:「松晏,觀御那傢伙活得也夠久了,死了指不定是件好事,你也別太傷心。。。。。。天底下比他好的人多的是,你不必一心只朝著他。」

他沒騙松晏,那日在崖下,沈萬霄確實死了。萬箭穿心,人都快被紮成了刺蝟。但他也沒明說,沈萬霄不是死在聚浪之下。

出於私心,他並不想讓松晏再與沈萬霄有任何糾葛。

重蹈覆轍,最後覆水難收,結局終還是生離死別。

刻骨銘心之痛,一次足矣。

松晏低頭抹掉眼淚,再抬頭時安靜地注視著步重:「他沒死。」

「松晏,生死有命,他的命數就到這兒,你……」

「沈萬霄沒死。」松晏不等他說完,便掀開被褥下床。但他起身太快,隨之而來的眩暈險些讓他摔倒。

步重急忙扶住他:「小心!」

等眼前的漆黑褪色,松晏呆呆望向窗外,倏然沒頭沒尾道:「今天天氣真好。」

步重一愣,雖不知他為何這般說,但還是應聲道:「最近天氣確實不錯,風也不大。等你傷好些,咱們就去外頭逛逛,剛好這幾日空閒,我教你騎馬。」

松晏沒說好與不好。他抬手拂開步重攙扶的手,情緒格外低落:「我記得你以前同我說過,假若天神隕滅,那么半月內,天界大雪落,人間日光絕,鬼域青燈燃。」

步重身子一僵。

松晏低下頭,輕聲問:「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步重欲言又止,攥緊的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無法開口,因天道有意封存那段過往,每每提及,口不能言,手不能書。

久久得不到回答,松晏扶在窗沿的手有些發抖。

從小到大,無論兩人爭吵過多少次,他始終視步重如手足,甚至如果有人要拿他的命去換步重的命,他都會義無反顧。但現在,這個人面不改色地朝他撒謊,與他說曾救過他命的人死於非命。

「啾啾,我……」步重掙扎良久,鬆開緊攥著的手,勉力從嘴角牽出一絲笑來,「對不起,我只是想要你們離遠一點。」

松晏回頭。「啾啾」是他的小名。

被扶緲撿回駱山後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學山上的鳥叫。再加上「啾」音似長久的「久」,扶緲便成日叫他「啾啾」,盼個長命百歲的好兆頭。

步重覺得這名字太幼稚,鮮少有這般叫他的時候。他上次將「啾啾」二字念在嘴裡,是扶緲升神階的那幾日。

升神階需剔舊骨,換骨。扶緲剔骨時將自己鎖在了屋裡,任何人靠近不得,松晏便在門外守了三日,跪了三日。從不求神拜佛的他,破例求神佛保佑扶緲,平安渡過此劫。

碗裡的湯藥已經放涼,松晏仰頭將藥飲盡。但涼透的藥太苦了,苦得他不爭氣地掉眼淚。

步重下意識地將一塊蜜餞遞給他,手伸到一半,又忽的停住,僵在半空不知該如何自處。

松晏抬頭掃他一眼,隨後伸手接過蜜餞,塞進嘴裡,聲音還帶著未盡的哽咽:「我有些困,想睡一會兒。」

「困?你這不才剛……」步重聲音頓住,須臾,道,「那你先休息,我去撈條魚下午熬魚片粥吃。」

房門合上,屋子裡便再無其他聲響,徹底清靜下來。

步重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沒聽見什麼動靜,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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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尾山上種滿了四季常開不敗的鮮花。鮮花一團團,一簇簇,鋪滿整座山頭。遠遠望去,只見萬千青山中夾雜著一片絢麗的緋紅。

山外布有一層結界,結界處雲霧繚繞,猶如輕紗一般遮擋住凡人的視線,讓他們只以為面前是數丈深的懸崖。而山上人煙稀少,偶有的幾家農戶是不小心「墜崖」,被山神收留在此處的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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