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极其容易亢奋、失控的人。
只有控制词才能起到真正的管控作用。
但神奇的是,他同时又很莫名其妙的信任对方。
已经来过一次了不是吗?
谁扛得住一晚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那种事情啊!
所以,萧苏寒今晚应该会安安分分的……
这么想着,秋时雨渐渐有了睡意。
半醒半梦中,他感觉萧苏寒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从脸颊、脖颈,到胸膛、腰腹。再往下,是胡乱中“哭”过一次的小兄弟,也被细心温柔地照顾到。
又过了好一会儿,萧苏寒重新躺下,小心翼翼将人搂紧。
秋时雨没有吵醒、但也不至于全然无意识。
他还记得这双手的温度和力道,睡梦中下意识地扭了扭。
都没来得及多动弹两下,就被萧苏寒箍紧腰肢,贴在他耳边低声叹道:“小祖宗,再扭我又要做坏事儿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叫人听到,秋时雨哼了一声。
他脖颈下是萧苏寒强行垫住的胳膊,凌乱的额被拨开,完整地露出比以往更加丽的一张小脸,睡姿不如平时安稳恬然,微微蹙起一点的眉头显然是累到了,长而密的睫毛偶尔会忽然颤动一下,惹得毫无睡意的萧苏寒在上面轻轻落下一个吻。
“睡吧,睡吧……”
直到天边放亮,萧苏寒才停止了对他断断续续的缀吻。
而此时,秋时雨正侧躺着、半边身子靠在他身上,暖暖的、软软的,整个人就像一团温热的棉花糖,亲一口都是甜滋滋的。
萧苏寒喟叹一声,心满意足地入睡。
但这场美梦没能做多久,也许是8点,也许是9点,有人地翻东西,时不时出一些撞击、摩擦声。
萧哥一开始以为在做梦,再一想:不对,宿舍不就俩人?
他掀起床帘一角朝下看
乔绛正撅着屁股在最下面的柜子翻东西,背后汗湿了一大块儿,哼哧哼哧地试图将组合柜从镶嵌固定的钢架结构里拆出来。
他当即压低声音问:“乔绛你有病?大早上敲敲打打?”
乔绛反被吓一跳:“你醒了啊?”
萧苏寒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怀里的秋时雨转过脑袋、解放了被压得红扑扑的那只小耳朵,又挪了挪身子,从鼻腔里出像是撒娇一样的呓语:“唔~”
这一声动静差点乔老师吓得魂飞魄散:“你、你、他?”
他一个激灵咬到舌头,当即就出血了。
但这并不影响乔绛结结巴巴地想要求一个真相:“不是,是我没睡醒还是你没睡醒啊?我没听错吧?你床上、怎么会有秋宝的声音啊……”
*
五分钟后,安抚好秋时雨再次入睡的萧苏寒爬下床。
他警告地看了一眼乔绛,示意对方不要再一惊一乍。
乔绛一手捂嘴、含泪点头,目光又忍不住看向萧苏寒的床铺:和秋时雨同款的墨蓝色挡光床帘重新拉到轨道尾端,谁能想到呢,里边还真的睡了个秋时雨!
“他昨天有点难受,了汗,我让他睡我这儿。”
这么一解释,乔绛勉强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