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喊救命是怎麼回事?」男警官問。
「我先聲明一下,我說的話都說實話,你們等下要是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付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抱胸翹起了二郎腿。
幾個警察對視一眼,隨後點頭,讓她繼續。
「我剛剛喊救命是因為,這個女警官要殺我。她本來說帶我去廁所的對吧,但是她走的方向不對。我就說,這方向好像反了,她就衝過來掐我脖子。」付一笑說了一句,立即朝那個記筆錄的男警官望去,似乎是在向他求證。
「我剛剛確實讓小錢帶她去廁所。」男警官點了點頭道。
「然後我就跑,跑著跑著跑不過她,就喊了救命。結果也不知道咋的,忽然眼前一黑,我就到了工地去了。那個工地,反正應該是西郊那邊吧,我記得有好多大樓的,中間有個還在施工的工地……」付一笑開始回憶。
「西郊金融大廈旁邊那個工地?」有人熟悉那片區域,很快就說出了具體地點。
「沒錯!然後我就不知道怎麼的,有根繩子纏著我,把我吊在了半空中。我低頭一看,嚇壞了。就在那時,我整個身子往下掉,結果竟然沒摔死。」付一笑說著,又喝了口水,剛剛和陳晨嘮嗑浪費了太多口水了。
「你不是在撒謊吧?」一旁的人都用懷疑的眼神望著她,顯然覺得她在胡編亂造。
「我都說了,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話擺在這裡了,你們要說我說謊我也沒辦法。」付一笑鼻孔朝天,一副不願理他們的樣子。
「那你是怎麼回來的?」男警官繼續問道。
「我落下來的時候,剛好碰到騎著電動車路過的同事。他叫陳晨,現在就在警局外頭呢,是他把我送回來的。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把他叫來問話。」付一笑說道,眼中泛著一絲狡黠的光芒。
這邊她實在是應付不過來了,說實話吧沒人信,說假話吧,怕編漏嘴。所以她決定把陳晨拖下水,看看他怎麼對付這群警察。
沒一會兒,陳晨就被警察帶了進來。進來的時候還不知所措,見到付一笑後,頓時就明白了。
他兩眼瞪著付一笑,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拎起她的領子甩到十萬八千里外去。但是付一笑卻翹著個二郎腿,十分悠閒地看著他被警察摁在了凳子上,給他手裡塞了杯茶。
「警察同志,請問付一笑犯了什麼錯?她犯的錯跟我無關啊,我可真是個路人,什麼都不知道。」陳晨一上來就是一頓推脫,把自己約付一笑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絲毫不顧及他們平時的同事情誼。
付一笑在旁邊剜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不關你的事,剛剛不是你也在那邊工地嘛!」
「我、我是路過那邊了,但是我什麼也不知道啊。」陳晨還在瞪她。
「好了好了,別吵,一個一個來說。」一旁的筆錄警官有些不耐煩,對著陳晨道,「你來說。」
「好的。」陳晨態度還是很好的,因為他對人際交往略有研究,知道什麼時候該低頭,什麼時候該昂挺胸。
「付一笑說她在工地那邊遇見你了,這話沒錯吧?」警官問道。
「沒錯,我剛剛就是在那邊看見她的。大晚上的,孤零零一個人,穿著個白色的衣服,我還以為遇見鬼了呢!」陳晨立馬回答道,神情非常自然。
「那是你送她回來的?」警官又問道。
「是啊!她看到我後就給我打招呼,我一看是小付,二話不說就準備送她回去。結果她說家裡那邊出了命案,手機和包還在警局,我就把她送來了這邊。還真別說,我這一路狂飆啊,差點撞上花壇……」陳晨廢話就是多,說得警察頻頻皺眉。
「停停停,別說那麼多廢話,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警官皺著眉頭制止他。
「好嘞。」陳晨坐正了身子,態度很不錯。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警察繼續問道。
「同事。」陳晨謹聽教誨,問一句答一句。
「認識多久了?」警察繼續問。
「兩三天。」陳晨說。
「平時喝酒吸菸不?」警察問道。
聽見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陳晨愣了下,不過還是回道:「喝酒,不過從不酒駕。抽菸,但是也不上癮。」
警察點了點頭,又問道:「今年幾歲了?」
「25。」陳晨答道。
「大半夜出去幹什麼?」警察又問。
「送外賣。」陳晨毫不猶豫道。
「外賣?」警察似乎有些不信。
「是啊,我們熊貓麵館雖然是個小麵館,但是生意很紅火。就是今天是鬼節,也照樣有人點了夜宵。我看店裡沒人送,就自己拎著外賣去送了。」陳晨一點都不慌。
「送到哪裡去?」警察停頓片刻,在紙上寫了幾行字,又繼續問道。
「東二區。」陳晨說道。
「那你路過西郊區的時候,只看見付一笑一個人?」警察又問道,這才是重點。他就是打個圈,先問你點別的,讓你放鬆警惕,然後再轉回正題上。
「是的,只看見她一個。」陳晨肯定道。
「有沒有發現點別的什麼,比如異常情況之類的?」警察開始深入探究了。
陳晨想了想,緩緩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警察又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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