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走近了,付一笑這才看清楚,那人竟然是師和雅!他旁邊的那個人不知什麼來歷,身上穿著的並不是綢衣,而是件紋著五行八卦陣的道袍。而且他手上還拿著個拂塵,腳上穿著的也是雙布鞋,可以說十分復古了。
穿著這一身奇裝異服走大街上,大半夜的,看見這一身打扮,還以為遇見鬼了呢!付一笑心中暗自吐槽了一聲,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兩人走到付一笑面前,付一笑連忙喊了聲:「師和雅!」還頗為高興地朝他招了招手。
然而師和雅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徑直朝那隻匍匐在地的鬼去了。
旁邊的那個胖男人盯著那隻鬼皺起了眉頭,說道:「這是它放出來的誘餌。」
師和雅點了點頭,說道:「它估計逃別的地方去了。」
胖男人嘆了口氣,將那隻鬼身上的鏈子拖了起來,問它道:「你家主子去哪裡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那隻鬼嗚咽了幾聲,聲音很小,而且帶著些些顫抖。
「你要是不說的話,等我們抓到它之後,你的下場就和它一樣。」胖男人繼續說道,隱隱帶著威脅。
「我真的不知道。」那隻鬼還是這麼說。
「你如果現在說了,我們還能從寬處理,量你知錯能改,也能在功績簿上給你加一筆,讓你早日生。但是如果你現在還護著他,你自己也要被連累,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胖男人還在開導他。
那隻鬼聽了這話,眼神閃了閃,顯然有些害怕了。不過他咬著嘴半天沒吐出一個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後,那隻鬼還是說了這麼一句:「我真的不知道。」
胖男人聽了這話,微微搖頭,嘆氣道:「不知悔改!」
說著,他就口中念念有詞,緊接著就有一束金光從他掌中冒出,直直朝那隻鬼飛去。那隻鬼在觸碰到那隻金光後,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個灰塵都不剩。
付一笑呆呆看著他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問了句:「那隻鬼就這麼沒了?」
師和雅聞聲轉過頭來,那胖男人也跟著扭頭看向付一笑,眉頭微微皺起。
「你看得見鬼?」胖男人微微有些驚訝,問了聲,朝她投來探究的眼神。
付一笑驀地一滯,連忙擺手,哈哈一笑:「沒、沒有啊。我說這鬼天氣怎麼這麼涼啊,啊,涼颼颼的……」
兩隻眼珠子亂轉,就是不敢看他,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她這個樣子太明顯了,此地無銀三百兩,擺明了她就是看得見嘛。
那胖男人盯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微微笑道:「你是中元節出生的吧?」
付一笑微微點了點頭,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被他盯著,很不舒服。
「你身上的那塊玉佩是怎麼回事?」胖男人忽然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玉佩,朝她走近一步,想抓住那玉佩看看。
可也奇怪,他的手還沒碰到那玉佩,頓時身子就像被什麼東西推了一把似的,猛地朝後退了一步。
付一笑被嚇了一跳,剛剛那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低頭看了一眼玉佩,卻是什麼變化都沒有。要不是她剛剛感受到空氣中忽然有股力,否則她都以為胖男人在演戲了。
「好強的靈氣!」胖男人縮回自己的手,兩眼繼續盯著那玉佩看,喃喃說了聲。
「杜先生,我們還是辦正事要緊。」這時,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師和雅忽然走上前來,擋在他面前說道。
「哦,對,正事要緊。」胖男人回過神來,終於收回放在付一笑身上的目光。
兩人轉了身,正要走的時候,胖男人又回頭看了付一笑一眼,幽幽道:「此女不可留啊,誤入歧途終成禍害。」
付一笑見他們要走,本來還鬆了口氣,結果驀地聽見他這麼一句話。這話聽著怎麼像在罵她呢?
而且什麼鬼啊,你以為拍電視啊,說這麼中二的台詞!於是嘴裡嘀咕了聲:「神經病!」
「小姑娘,可不能隨便罵人哦。」胖男人走著走著,忽然聽見她的聲音,停住腳步回頭朝她笑道。
被人當場捉住,付一笑尷尬地笑了聲,別過臉不敢看他了。
兩人走到遠處一輛轎車旁,上了車,車就朝與他們相反的方向開去了,不一會兒就消失得不見蹤影。
付一笑撇了撇嘴,回頭一看陳晨還在地上趴著,就連忙把他扶起來。扶起來之後,陳晨還是一臉呆滯。付一笑在他面前扇了好幾下手,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陳晨像是回魂了似的,從嘴裡長長吐出一口氣。
「你沒看見啊?」付一笑說道,「就是那鬼被人捉走了唄。」
「捉走了?」陳晨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你沒看見那人念了幾聲咒語,然後那鬼就躺地上動彈不得了,最後一命歸西。」付一笑輕描淡寫說了句。
「哦。」陳晨好像並不驚訝,反而喃喃道,「捉走了就好,我們得救了。」
付一笑忽然想起他剛剛拉著她逃跑的事,臉色不由地難看了,說道:「陳大師,你說你沒本事就算了,不要拿我們的性命開玩笑。連道具都沒帶,誰給你的勇氣跑來捉鬼啊?」
「梁靜茹。」陳晨一臉無所謂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正要拿打火機點燃,結果被付一笑搶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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