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飯是靳嶼做的。
煲了湯,一點清淡的小米南瓜粥配小菜,又煮了幾個白蛋。
賀星苒敷完面膜換了一身居家服,看到餐桌上菜香四溢,眼裡有錯愕。
其實昨天就很好奇。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賀星苒問。
靳嶼給她盛了一碗粥,不咸不淡道:「畢業那會兒。」
畢業那會兒,等著入職。
因為入職時間不太固定,靳嶼的遠行計劃無法實施,國內該玩該體驗的也都體驗了差不多,閒來無事,在家練習一下烹飪技術。
那都是兩人分手後彼此不了解的時光了,賀星苒沒多說,喝了口粥,甜而不膩,很適合她現在生病沒胃口的人來吃。
「味道還不錯。」她有幾分生硬地誇讚。
「嗯,」靳嶼隨意點了點頭,一點也不謙虛,「自己做飯之前也沒想到我在這件事上都有天賦。」
臉是基因彩票。
高考前眼睛失明兩個月沒有複習,還是考出了能上重本的文化課分數。
會騎馬,擊劍,玩票賽車,學習過駕駛帆船……
他的人生即曠野,從來沒有那麼多束縛,只要自己想要,就會得到。
賀星苒又給自己舀了一碗湯,回答他:「那不能浪費天賦,我把阿姨辭了,天天都你做飯好了。」
「……」
啊啊啊啊啊啊。
話音落下,賀星苒心裡萬馬奔騰。
人家只是在你生病的時候照顧你,沒有說以後還要住在你家裡啊!
賀星苒對自己腹誹,抬眼對上靳嶼那雙半笑不笑的眼睛,給自己找補:「……付費。」
靳嶼「嘖」了一聲:「爺還有兩個子兒,不用出去做兼職。」
「……」
他邊說邊打開一個密封盒,是從冰箱裡拿出來的,裡面居然是解酒湯。
上次兩人吵架,她做的。
盛給他一碗放在門口,另外一部分在鍋里她沒清理,沒想到阿姨來做飯的時候把醒酒湯打包密封好放在冰箱裡了。
賀星苒看著他倒醒酒湯的動作,腦袋一懵,問他:「你早上喝酒了?」
靳嶼皺著眉頭耷拉眼皮看了眼醒酒湯,似乎在質疑這玩意到底能不能喝,做了一個嘆息的動作,然後放在嘴邊,一飲而盡。
「沒。」
他這才回答賀星苒的話。
感覺口中並沒有什麼怪異的口感,他曲指敲了敲桌面,語氣懶洋洋的:「喂,我喝了,你可別再編排我了啊。」
賀星苒:「?」
???
什麼罵他?
她狐疑地看著他,難道他還能讀她的內心想法還是怎麼……
靳嶼抿著唇,沒回答:「快吃飯,一會兒都涼了。」
顯然是不想說,賀星苒也不想不小心說什麼令兩人尷尬的事,連忙閉嘴。
吃過早飯,賀星苒舒服了些,回房間補眠。
靳嶼在操作洗碗機清洗早上使用過的餐具,見她要走,用下巴指了指醫院的袋子:「記得吃藥。」
賀星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