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他再用真容見小殿下,隨便扯個謊說剛尋到小殿下便是,反正小殿下也不知他們是同一人。
段忱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法子。
賀若真淡淡的看著他,他乾乾淨淨抽身,屆時小殿下所有的怒火都朝她一人發?
「國師?」
段忱期待的看著賀若真。
賀若真偏過頭哦了聲。
段忱心中一喜,忙拱手一揖,「多謝國師。」
賀若真,「不必謝。」
她又沒答應。
擔憂了幾日的事得以解決,段忱面上鬆快了不少,抱著雙臂靠在窗欞上,道,「後日城門便會放行,依國師看,他們何時會出現?」
賀若真,「五日之內。」
段忱嘶了聲,「那豈不是小殿下最少還要扮五日。。。」
做戲做全套,為了不讓人生疑,小殿下早在幾日前就扮了紅妝,每到一個城鎮便會下馬車晃一圈,到今日已是極其不耐煩,若再多五日,嘖嘖嘖。。。
他突然有些同情三尺。
如段忱所料,接下來的幾日,三尺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同時還不忘在大堂用飯時訴苦。
「我家小姐為了逃婚離家出走,如今已有半月,家主也是狠心,不派人跟著保護小姐便罷了,竟是連一封書信都沒有,小姐心裡苦悶,便只能把氣撒到我身上。」
三尺邊說眼淚邊往下落,「我倒也不怪小姐,小姐被逼嫁不喜之人,也是苦命。」
「若那公子是個好的也就罷了,你們是不知,那公子花心得很,乃青樓常客,還有些嚇人的嗜好,小姐嫁過去不就是往火坑裡跳嗎,可奈何先夫人去的早,只留下小姐這一個血脈,家主又事事聽繼妻安排,小姐無依無靠,也不知今後該如何是好啊。」
眾人聽了皆是氣憤不已,「虎毒還不食子,你們那家主著實可恨。」
「是啊,現夫人也是個狠心的,怎捨得將小姐嫁那樣的人。」
「唉,那之後你們有什麼打算,這樣四處逃離也不是個事啊。」
三尺擦了擦眼淚,嘆了聲,「還能怎麼辦呢,今日亭水縣已經放行,我們打算明日便去柏羽城,那裡有一位先夫人的故交,小姐打算投奔於那位夫人,日後便就不回那虎狼窩了。」
「好了,小姐午憩就要醒了,我得上去了。」
三尺擦著眼角的淚抽抽嗒嗒的上了三樓,聽著身後人議論紛紛,皆是在替他家小姐不平,他自豪的勾了勾唇,覺得很有成就感。
這麼多人信了,說明他戲演的不錯。
而他沒注意,大堂角落裡坐著的幾個人在他離開後也悄然離去。
但三尺沒注意,卻不代表對面閣樓上的人沒注意。
「昨日他們也來過。」
段忱盯著那幾個離開的人,沉聲道。
賀若真眼神微緊,「明日務必小心。」
「是。」段忱正色道,「我去通知衙門的人,讓他們做好準備。」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