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晨夕上前招呼陈老丈的徒弟,“来,搭把手。”
等人送出去后,谢珩才接着说:“死者为大,林宇乃是林家二房十分受重用的二儿子,林家不会同意剖尸。”
“不剖尸并不能做最后的确认,极有可能为大人查案提供错误的方向。”傅青鱼的语气缓下来,淡淡的好似冷梅,完全不似刚才的疾言厉色,“谢大人若是担心破坏尸体,我可以保证,剖尸之后我会缝合,铺点粉,一点都看不出伤口。”
谢珩看着她,心想他以前倒是半点都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一手好本事。
不!恐怕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半句实话!
谢珩周身的气场都冷了下去,“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不需要,半刻钟就够了!”
谢珩冷默的看傅青鱼,半晌补充了一句,“不能为他穿上衣服再剖?”这么光着,实在碍眼,尤其是她的注意力还一直在这身体上。
“会碍事。”傅青鱼从勘察箱里拿出阴阳刀,就见一件长袍盖到了死者的下半身上。
傅青鱼疑惑的转头看向谢珩,谢珩握着纸笔,俊雅高洁的面容上神色坦然清贵,完全看不出其他的任何破绽。
何必呢?
死者身上的一切部位在她眼里,都不过只是正常的生理器官而已,有什么好遮好挡的。
傅青鱼撇撇嘴,转回头在死者的腹部按了按利落的下刀,“验,死者血液暗红流动,右心及肝肾淤血,肺部也有淤血且肺气肿,浆膜和粘膜下有点状出血。咦?”
“怎么?”谢珩停下手中的笔。
“他的鼻腔里有点东西。”傅青鱼将手中的内脏塞回死者的肚腹,拿自制的棉签在死者的鼻腔内轻轻转了转取出来,“像是烟灰。”
“知道是什么烟灰吗?”
“不知道。”傅青鱼拿了一个小罐子将这点烟灰装起来,“从目前死者身上反应出的种种迹象,可以判断死者确实是死于窒息性死亡。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窒息性死亡,就需要谢大人去查了。我可以为谢大人排除三种可能,掐死,捂死,溺死。”
“傅姑娘心中可有大致的猜测?”谢珩收起纸笔看向她,一双凤眸内含锋锐。
傅姑娘,喊的这么客气,看来这是真跟她划清界限了啊。
傅青鱼略微感到丝丝遗憾。
“谢大人可问一问死者的亲属,死者是否总有呼吸困难的时候,又或者是接触了某物之后便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傅青鱼收起勘察箱,“过敏引起的呼吸道疾病也能导致窒息性死亡。”
“过敏?”谢珩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词。
对了,古代是没有过敏这个词的。
傅青鱼解释:“跟风疹有些类似。”
谢珩点头,“傅姑娘不仅懂得验尸,还会医术?”
“略懂一二。”傅青鱼低头收拾东西。
谢珩盯着她的后背,眸色又冷又沉。
他以前都不知道她竟然还会医术,看来她之前与他在一起时,果真没有一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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