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拿起和乐县主的手臂,“尸体前面这一片的小手臂上的尸斑已经成片覆盖,而后面这一片只有手肘处形成了尸斑。身体和腿上也是一样。”
“这是为何?”谢珩询问。
“这说明他们翻动过尸体。”傅青鱼俯身准备翻动和乐县主的身体,双手伸出又停了下来,转头看谢珩。
谢珩自觉的背过身。
傅青鱼翻过和乐县主的身体,重新用被子给她盖住大半个身子,“大人,可以了。”
谢珩这才回身,“所以和乐县主死的时候是趴着的,并且死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趴着的状态,是后面才被人翻成了仰面的姿势。”
傅青鱼点头,“大人,你看这里。”
“手腕上有红痕,并且在手腕筋脉处痕迹有淡化的迹象,说明她当时是趴着被人用绳索绑着双手反钳在身后?”谢珩看傅青鱼,说出自己的猜测。
“不会是绳索,绳索会造成磨蹭伤痕。”傅青鱼摇头,“她手腕上的这种红痕很有可能是绢帕或者丝巾之类的东西捆绑造成的。而且除了双手被反钳在身后以外,还有可能是这样的。”
傅青鱼抓起谢珩的反抓到身后,并且高高的朝后抬起。
她抓的突然,谢珩根本没反应过来。
谢珩感受到了肩膀上传来的拉扯痛感,还有手腕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嘴唇动了动,还未说话,傅青鱼已经松开了他的手,“大人出去记录吧,我还要继续验尸。”
谢珩:“……”
谢珩拿着验尸薄往外走开了几步。
傅青鱼取了制止的工具,继续验尸。
“验,金光,封纪,玄圃三处皆有生活反应和没有生活反应之伤口。”
傅青鱼的声音不见任何变化和起伏,谢珩记录的笔却突然顿了两秒才继续记录,心里想的是她验尸的时候当真是有一说一,半点不见犹豫和遮掩。
女子这般隐秘之处,她验尸提起也如平常。
傅青鱼不知道谢珩的心理活动,又从勘察箱里取了竹片撬开和乐县主的唇齿,“口腔壁内两处伤口,有生活反应。”
先前西通街案的时候傅青鱼就解释过什么是生活反应,谢珩已经清楚有生活反应就代表伤口是死前造成的,没有生活反应则是死后伤。
由此可见和乐县主在死后,尸体还被人侵犯过。
“能验出……”谢珩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傅青鱼合上和乐县主的双眼,提起勘察箱撩开帷幔走出去看向他,问:“能验出什么?”
谢珩对上她的眼睛,耳廓瞬间漫上一阵热意,想问的话难以启齿。
傅青鱼挑眉,有点猜到谢珩想问什么了,“大人是想问私一处没有生活反应的伤口能不能验出大概是什么时候造成的?”
谢珩早就知道傅青鱼在这些方面顾忌的不多,甚至能说大胆,但也没想到她能说的这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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