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蒙北王年轻时生的丰神俊朗,蒙北王妃更是秀美无双。这样一对夫妻,他们生的小孩定然是粉雕玉琢的可爱娃娃。”傅青鱼赔笑,“我喜欢长得好看之人,大人不是比谁都清楚么。”
谢珩盯着鬼扯的傅青鱼,脸上原本还算正常的神色瞬间冷了下去,转身便走。
“大人,等等我。”傅青鱼才不管谢珩生不生气,立刻跟上去,“大人,你把蒙北王世子接出去做什么?”
谢珩一言不,理都不理傅青鱼。
傅青鱼再接再厉,“朝廷这是要问罪蒙北王世子,打算把人接出宗罪府砍头吗?”
谢珩的脚步加快,眉眼都已经罩了一层霜寒。
他走的快,傅青鱼就追的快,“大人!”
“傅姐姐。”晨夕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住傅青鱼的勘察箱。
傅青鱼走的快,勘察箱突然被拉住,身体因为惯性依旧再往前,因此被拉的趔趄一下,差点摔倒。
谢珩略顿了脚步,往傅青鱼这边睨了一眼,又继续往前走。
傅青鱼站稳身子,“晨夕,你拉我作甚?”
“傅姐姐,你别问啦,没有的事情。”晨夕看自家大人似乎没有阻止,接着说:“大人是接蒙北王世子去谢家的。”
“去谢家?”傅青鱼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蒙北王世子是戴罪之身,为何会被接去谢家?”
晨夕摇头,“那我便不知道了。”
傅青鱼一听不是那些人要杀圆圆,倒也松了口气。
只是为何谢珩要将圆圆接去谢家?她出城办差的这小半个月,朝廷里生了什么?
傅青鱼还在暗暗琢磨,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冷庭芳的院门口。
院子里依旧草木枯败,看不见丝毫的生机,但被打扫的还算干净。
傅青鱼立刻敛了心神跟着谢珩走进院子。
傅修圆带着哑巴小童站在殿门外的廊檐下,看到他们进了院子便走下台阶,双手交握躬身,有规有矩的向谢珩行礼,“修圆见过大人。”
半个月未见,圆圆又整个的瘦了一大圈。
原本就因为从蒙北一路被押来中都而迅消瘦的小小身子,如今更是瘦的连衣服似乎都挂不住了。
一张小小的脸,下巴又小又尖,一双眼睛更是因为脸上消瘦无肉而显得又空又大,看着就透着一股病态。
傅青鱼看着这样的圆圆,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捏紧了。她只能紧要牙关,才能压下胸腔里不断翻涌起来的酸涩。
“世子不必多礼。”谢珩伸手扶起傅修圆,看到他瘦的已经完全脱相,明明八岁却因为病态而显得好似五六岁般,也不由的皱了皱眉。
傅修圆起身,依旧低垂着眉眼,看着胆小怯弱又懂事,而且从始至终他都未看傅青鱼一眼。
“世子的行李可收捡好了?”谢珩的声音依旧是一贯的清冷,不过仔细听到底还是有了一丝暖色的变化。
傅修圆点头。
“晨夕,与这个小童一起去拿世子的行李。”
“是,大人。”晨夕跟小童一起进了内殿,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手上只提着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包袱。
晨夕上前,“大人,只有这点东西。”
“无事,走吧。”谢珩转头,特意看了傅青鱼一眼,这才带着傅修圆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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