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很!
她傅青鱼真是好的很啊!
不肯跟他说半句真话,却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他的命!
“好!”谢珩点点头,收回了目光,“傅青鱼,你好得很!”
“我确实还不错,有劳大人关心。”傅青鱼点头。
谢珩气笑了,一甩袍袖重新回屋。
晨晖低头站在门边,只当自己是个透明的人。
傅青鱼拿了碗筷继续吃饭。
第二天,傅青鱼早早起床,李福同等人也起来了,已经在整理东西,但停在院子里的马车不见了,也没见谢珩和晨晖。
“李大哥,大人呢?”傅青鱼询问。
“傅姑娘,你起来了。”李福同笑笑,“大人有事回城,已经把这边的事情交给我们了。”
傅青鱼点头。
想来也是,谢珩堂堂一个大理寺少卿,怎么可能从头到尾陪着他们在这边给庄稼地浇水。
“那我们何时出?”
“东西都收拾好了,里正会跟我们一起去下一个村子。马上就可以出。”
“那便走吧。”
一行人从陈家庄转去隔壁村,继续兑盐水浇地。
谢珩天未亮便出回城,回到家中简单洗漱换了身衣服便去了书房。
“三公子。”侯在书房门口的中年男人躬身行礼。
“周叔。”谢珩停步,“祖父可在?”
“老太爷在等呢,三公子进去吧。”周叔笑着推开书房的门。
谢珩微微颔,进了书房。
书房里,谢德海站在书桌前,一手撑着书桌上的宣纸一角,一手悬腕握着画笔,正在画一幅猛虎下山图。
“祖父。”谢珩拱手躬身行礼。
“回来了。”谢德海放下手中的画笔,抬头看向自己最满意的这个孙儿,“一早赶回来可辛苦?”
“不辛苦。”
“不过是几十亩庄稼地,何须得你亲自跑一趟。”
谢珩没有回答。
谢德海好像也只是随口念了一句,把桌上的画卷起来,慢慢从书桌后走出来,去了一旁边的木榻,拿起上方小炉煮着的茶,倒了两杯,“过来坐吧。”
谢珩上前,在旁边的软垫坐下。
“说说你的打算,为何突然扣下那名狼塞人?”
谢珩拿起茶杯,垂眸看茶水浮影,“胡家不过商户,便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藏一个狼塞人在家中,而胡家背后真正站着的是云家,而且此人还是西通街一案的真凶。”
“至于此人为何那日出现在西通街,无非是冲着刚入中都的蒙北王幼子而来罢了。”
“祖父,蒙北王是否通敌叛国,心中该明白之人自然明白。”
“那便如何呢?”谢德海一笑,“崇安,你要明白,蒙北王府除了已经被关入宗罪府的那名八岁小世子外,其余人皆已斩。”
“那蒙北王是否通敌叛国,还重要吗?”
“而且,你原先本是要将这狼塞人处置了的,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呢?崇安,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谢德海眸光中带了深意。
谢珩放下茶杯,“祖父,稚子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