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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中文>重生之幽灵棋手 作者空灯流远 > 第16页(第1页)

第16页(第1页)

耀然问:“每次韩潜六段下棋你都坐在他后面?”

我说:“那是韩六段心脏不好,我得给他拿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耀然手指摸了摸下巴,眼睛弯起来:“真有意思……都说是棋如其人,我却一直很困惑,韩潜棋风轻巧,行棋偏于冲动,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现实中那种精明稳重的性格。偏偏那天在茶馆找到你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刚下完棋局。那样巧妙的棋,倒看着有三分眼熟。你只管放心下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韩潜不知道,记者也不知道。”

他突然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低头看我:“小昭,你最好每一手都好好下。故意错着漏着,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我心里有点玄。前日耀然在茶馆找到我时,一盘棋局已下完。他也只是瞟了一盘一眼,纵是天才如耀然,也不一定能从那一眼中看出多少端倪来。突如其来的对局邀请,多少让人措手不及。若没有准备,今天这一试探还说不定真能试探出我的底来。

耀然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能像上次那样拿五子棋糊弄我。”

我说:“好。”

耀然啊,跟昭昭哥混了五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等会儿不要说昭昭哥又欺负你。

我执黑,耀然执白。我第一手下在天元上,耀然第二手毫不犹豫的下走棋盘左上角的小目。第三手我把白子放在对应的右下角小目上。耀然愣了愣,换错小目开局。我也走错小目开局。之后耀然走哪里,我以天元为界限,就走棋盘的对应位置。

这样走了大约二十手,耀然忽然抬头看我:“你在干什么?”

他很郁闷,我很愉快:“模仿棋嘛,不违反规则的。想必陈九段不是第一次见过。”

天元是棋盘的中心,棋盘上出去的任一位点,都可以找到相应的对称点。棋盘的对称性是模仿棋存在的基础,而天元是破坏和反制模仿的唯一着点。所以开局我第一手就下在了天元,之后步步模仿。模仿棋中,双方每一步的影响值完全相等,不算那贴目,黑棋先行赢四目,要是算了五目半的贴目,我怎么都要输一目半。

我这么做不过是隐藏自己的行棋风格,知道自己赢不了。破解模仿棋的方法很多,征子也行,挨着天元下子让黑棋自撞一气也成,我都必输无疑。然而耀然什么都没做。他给我倒了杯茶,又给自己的茶杯斟满水,我每仿一步棋,他就抿一口茶看着我笑,笑得我如坐针毡。计时器里的时间滴滴答答流了半天,棋盘渐渐摆满,最后我不出所料的赢了四目。我把黑黑白白的棋子噼里啪啦的往棋笥里放,说:“那陈九段,我可以走了吗?”

耀然抓住我的手臂:“不,我们还要复盘。”

我靠,一模一样的棋,连死活都没有,复个毛盘啊。

他把我按回座位上,开始慢悠悠的把刚才那盘棋重新摆出来。他一只手摆棋,一只手隔着棋盘伸过来紧抓着我的小臂,于是我只能原地坐着看着他。

“非常无赖,”耀然赞扬我:“就这么怕跟我对局,连模仿其这类招数都想得出来?”

我瘪瘪嘴,很委屈:“我又没违规,每一手都是认真下的,没有漏算,没有错着。模仿棋在于对方一旦出现失误就停止模仿,抢占有利位置。由于你没有失误,我就一路抄袭下去了……反正你也没反对。”

耀然饶有趣味的看着我“哦?你还看出我从头到尾没有失误?那你还看出了什么?”

我决定咬死牙关再不说话。

这盘棋没有什么好讨论的,耀然说的复盘只是把棋子从新摆了一遍而已。我们出去的时候,他弯腰附在我耳边,声音很轻:“我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手段,但我猜韩潜的棋不是他自己下的。你还小,不要趟这趟浑水。”

我抓住门把手的手都在抖,我说,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耀然拍拍我的头,没再说话。下午三点的棋,出门时天色都昏黄了。林染带着几个坚守的记者走过来,看样子他等得百无聊赖了:“赢了这小东西几目?”

耀然瞅着我对记者们说:“哪有哪有,我输了四目。”

我看到林染的下巴掉了。他问:“四目?我输你都才输三目!你让了他几子?”

“没让,我只是让先。”耀然继续看着我笑,记者的笔在本子上哗啦啦的划,他手往我这里一指:“什么?要问过程?你问小昭。”

很好耀然,你继续拿你昭昭哥开刷。我记住了……

他拉住我的手:“你是今年第一个赢我的人,小昭。作为奖励我请你吃饭。”

他把我的手拉得很紧,我很动摇。很多年很多年没和耀然一起吃饭了。虽然这顿饭蹭得名不正言不顺。

就在这时,有人在我背后说:“不好意思,陈九段,我是来接小昭回去的。我们今晚上的飞机,回a市。”

我一直在纳闷哪来的淡淡的烟味,这才发现棋院走廊的尽头的塑料椅上坐了个人。韩潜一直坐在那里,脚边都是烟蒂。他向我伸出手:“小昭,我们回去了。”

我还没开口,耀然就当在我面前:“韩六段稍等,我还有话跟小昭说,没说完。”

他转过身,背对着韩潜,把什么东西插进了我长裤的口袋里。他说:“如果再来上海,你知道上哪里找我。”

上飞机后我把东西拿出来,发现是张棋馆名片。忘幽棋馆,上海xx路x弄x号。我苦着脸想了半天,终于想起这就是上次和韩潜一起下棋,遇到耀然的地方。当时他一个人把那里整个二楼都包了。

然而我最终没能再去上海。因为我回去之后,就和韩潜闹翻了。说到做到,整整四年,我没有再为他下一盘棋。

因此再遇到耀然时,我已经十五岁。

阳关道和独木桥

事情说来很简单。飞机落地前韩潜跟我说,第二天要陪某某集团爱好围棋的老总下盘指导棋。我摇头:“不好意思,韩老板,我说过不会帮你下棋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韩潜很惊讶:“我以为你愿意跟我回来,就表明已经不跟我赌气了。”

我问他:“我不跟你回来,上海那么大,我去哪里?”

他说:“小东西,不要开玩笑。”

我说:“我没开玩笑。”

韩潜跟我又谈了一系列条件,后来终于火了。当时我正坐在他的惯用座驾保时捷后座上,他猛的停车,我下巴粹不及防的磕在前排座位上,痛得眼前亮闪闪的一片星星。我反映了半天才明白我住的茶馆到了。

他下车,拉开我的车门,声音有些暗沉:“沈昭,你别太过分。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情?陈耀然雅门继承人的头衔我要,九段棋手的段位我要,围棋我要,钱我也要。能代替你帮我做这个事情的人排得出个长队,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我问他:“既要是方便操控而不受怀疑的小孩,又要棋艺六段以上,你说,这样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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