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沈鬱是當時就高興了,他非常識的什麼都沒問,但他也非常自覺的把那三明治拿了出來,然後,邊吃邊樂,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邢延又警告了他兩眼,發現並不起作用之後也就不理會他了,冷著臉去把買回來的小太陽擦了擦,插上電,又把洗漱用品拆了包裝放去了衛生間…
鑑於沈鬱現在是個傷號,晚上睡覺的時候,邢延把床讓給了他,自己打了地鋪。
冬季天黑的早,倆人都收拾完躺下,時間也才九點多,還不太適合睡覺,適合聊天。
關燈之後屋子裡只剩下小太陽發出的光,暖融融的很有氛圍感,更適合聊天。
沈鬱翻來覆去的琢磨了會兒,趴在床邊上,開始沒話找話。「邢延,這個小太陽能整夜都開著嗎?」
邢延一開始沒搭理他。
沈鬱。「我說真的,開一夜安全嗎?」
邢延勉強回了句。「沒事。」
沈鬱想了想,又問。「那這東西費電嗎?」
邢延沒理他。
沈鬱只能自行繼續。「肯定挺費電的,這些東西功率都大,開一晚上太浪費了。」
邢延還是沒理,並且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沈鬱趴那觀察了他一會兒,又說。「要不咱倆一起睡吧,這樣可以蓋兩個被子,就不會冷了。」
說著,他還試探著動了動。
邢延聽到了動靜,終於開口說話。「你有點數,別以為現在受著傷就不會挨揍。」
「…」
沈鬱聞言,動作頓了頓,只好又趴了回去。
說起來,沈鬱這人性子急,很少只是單純的動嘴威脅別人,但凡說了,他就真的會動手。
而邢延則比他更甚,脾氣也不是一直好,以前被他給惹急了,火氣上來那也是說揍他就揍他,半點不含糊。
眼下形勢好不容易才穩定有利了一些,沈鬱是不可能輕易破壞的,只是他必然不太甘心,趴回去之後眼睛眨巴了眨巴,開始換套路。
「邢延,雖然這麼說有點矯情,但還是謝謝你啊,這次要不是你,我自己一個人都不知道會怎麼樣,腿瘸成這樣,身邊也連個人都沒有,想想還挺難受的。」
「…」
賣慘裝可憐這個套路可謂是屢試不爽,只見邢延聽了他的話,原本的平穩均勻的呼吸頻率都延遲了兩秒,很顯然他聽進去了。
畢竟,這慘兮兮的現狀也不全然是假的,沈鬱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沒有兄弟姐妹,也沒什麼別的長輩,身邊確實沒有可以依賴的人,出任何狀況都得完全由自己扛著,也是真慘。
沉默片刻,邢延問他。「你那個經紀人,她平時對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