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虫的孩子大多都是绿眼睛,而时月是唯一的蓝眼睛,应五条悟的要求遗传他的能力和术式。因此,时月拥有六眼和无下限术式,活生生是五条悟第二。
咒术界的平衡又要被六眼小子打破了。
第二双六眼诞生的消息几乎是在时月出生的瞬间便被传遍四野,其中到底有多少是来自同行恶意的宣传,那就得看看在那天碎了多少桌子了。
第二双六眼啊某个在脑后扎着丸子头的宗教人士站在山水庭院中,抬手收回收集消息的咒灵,于是便收到了这条大新闻。
向来只有五条家的宗家才会出现六眼术士,还是几百年才出一个的低频率。
“悟终于顶不住家族压力去结婚了”度还挺快,连孩子都生出来了。夏油杰不由地高挑起一侧眉,饶有兴致地笑出了声,“我倒是想象不出来你乖乖听话的样子。”
时深却是可以说自己见过五条悟乖乖听话的样子。
“不想带孩子。”
“我来带。”
“不想洗碗。”
“我买了最好的洗碗机。”
时深每面无表情地说出一项要求,五条悟便兴高采烈地应下。
“那是在干什么”时回和同样守在家里的时一时雨打招呼,时溯估计要等一会儿。
“怕妈妈产后抑郁,爸爸在哄她开心。”时一想了想折中选中了一个比较接近的答案。
“小一怎么能说爸爸是在哄妈妈呢,爸爸是在维护家庭团结和保持良好的家庭氛围。”五条悟手脚并用比划着,捞过时一嬉皮笑脸地说。
时一你开心就好ovo
时回哑然失笑,抱起小时雨一起去看时月,果不其然,他们在婴儿房里看见了悄悄进来的时溯。那只褪去鸟球球模样身形修长的乌鸦立在他的肩上。
躺在婴儿床上的时月睁着那双仿佛氤氲着白雾散着光华的蓝眼睛,像是冬季的蓝色冰湖,此刻那双澄澈的蓝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时溯肩膀上的小乌鸦看。
“是蓝眼睛呢。”时回在婴儿床旁边蹲下,戳了一下时月的小手,“要快快长大哦。什么时候才能和你说说话呢”
时溯让肩膀上的小乌鸦去逗时月,差点没被不知道轻重的小婴儿捏死,于是他随意地捏了一团像是史莱姆的果冻送给他。时月照样上手捏。
“时月对时间的相性很不理想,无法加时间,学会说话大概要一岁以后了。”时雨看见时溯又捏了一只鸟团子来逗时月。
“哦哦,也就是说正常生长。”时回见时月专心致志地玩新得到的玩具,于是收回了手,“千万不要长成五条先生那种性格哦。”
啊,这个有可能说不准,时雨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一时间在心里腹诽。
翻过篇,到了阳春三月,时深时不时带孩子们出门放风的时深。到周末,津美纪和惠不上学的时候,时深便会组织家庭出游。五条悟打了报告请陪产假还请假伺候月子。
作为五条家现如今的最高领导,收到请假条的时深批准了。
“悟,你是不是胖了一点”需不需要她叫人重新给他制定一下饮食方案,或者是干脆销假去出任务练一练肌肉。还不等时深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不由分说地便从背后揽住她的五条悟摆出了一张深闺怨妇脸。
“孩子他妈这么快就嫌弃我人老珠黄了吗”五条悟食指勾着绕过时深脑后的白缎,时月一生下来。时深就把白缎要回去了。
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放到自己被养出来一点肉的腹肌上,“这都是阿深对我犯下的错,你要负责。”
这副要哭负心人的姿态,被时深面无表情地一巴掌按下,“你的假期结束了五条悟,回去工作”
“不要嘛阿深。”油嘴滑舌的最强顺势蹭了蹭时深娇嫩的掌心,“周末我们去哪里玩。”
时深仍然不理解五条悟为什么会喜欢加入他们的活动,家常的,没有危险的,平淡至极的,所见过的风景也是过去已经熟视无睹的光景。
时深是在享受养孩子的乐趣,那么对于他来说呢
他可不会在乎其他人一起出去玩了,就自己没有去,想自己是不是被孤立的人。五条悟更像是那种我一个人孤立你们一群人的极端自我主义分子。
“想去水族馆。”五条悟的声音甜腻腻的,擦过时深的耳边,“嗯分心了哦,阿深在想什么呢”
“今年夏天去海边玩的计划终于可以执行了。”时深心心念念的去看海,想看阳光沉在海底,幼鱼环绕着珊瑚群。
“因为去年的时候太危险了嘛。”五条悟环着时深的腰低头看她度极快地签署任务单,执行人五条悟。
“唔哇,孩子他妈,我的心都要碎了。”五条悟哇啦哇啦地抗议,墨镜从鼻梁上滑下露出清澈如纯净蓝宝石的眼睛。五条悟的娃娃脸让他看着一点都不像是个成熟的大人,跳脱的举止时常让人误以为他还是个高中生。
一团孩子气的时月隐约能看出来五条悟的影子,将时月的性格设定成亲人且善解人意的时深由衷地希望他未来的性格不要像五条悟。
敲门进来的时溯神色如常地绕过地上的大型不可回收垃圾,想要和他保持良好关系的官方让他得到了不少的消息。有些是他们愿意说的,有些是他们想要瞒住却被他知道了的。
“小乌鸦今天玩得开心吗”时深歪头伸手接住步履轻快的时溯。
“不错。”时溯贴在时深的怀里深吸一口气,清甜自然的香气,他抬起头乖巧的笑容像是巧克力蛋糕上的草莓,令人心头不由得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