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尷尬又瑟琴了起來。
姜狸後退了兩步,很無助地開口撇清關係:不是我的錯,是你、你……
她把鍋甩出去之後,還結結巴巴地提出了一個十分無理取鬧的要求:
讓徒弟快點平靜下去。
他轉過臉,垂下了眸子,有點可憐兮兮又狼狽地從榻子上扯了一條毯子,低聲說:我儘量。
坐立難安的三分鐘過去了。
姜狸忍不住問了:你真的儘量了麼?
她的氣味還縈繞在鼻尖。
他忍了忍。
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聲音沙啞地說:「狸狸,你別瞪我了。」
姜狸說:瞪你怎麼了。
你都那個什麼我了,我還不能瞪你了?
他終於抬眸看著她了,那雙碧綠色的眸子攻擊性很強,盯著她的時候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他說:你說呢?
姜狸:「……」
她不敢看他了。
姜狸弱小無助又可憐地轉了過去,坐在了榻上,臉紅、耳朵也紅。
她皮膚白,於是小小的耳垂上那一顆小痣就紅得滴血。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氣:師尊,你就不能先出去嗎?
姜狸:哦哦忘了忘了。
姜狸連忙尷尬地逃離現場。
但是把門關上之前,姜狸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
她讓他不要再想她了。現在不要想、今天晚上也不許想,以後也不能想。
最重要的是,他在裡面的時候千萬不能想著她那個什麼。
他忍了忍,但是心裡還是像是破了個大口子。
姜狸還要說什麼,卻被他直接打斷了。
在這天晚上,積壓了快要一年的情緒爆發了。
他們兩個吵了一架——
「姜狸,你管天管地,難道還能管我想什麼?」
姜狸腳步一頓。她也覺得自己過分了,可是、可是她也沒想到他那麼容易就……但是她一向是很會指責別人的,於是她立馬就抓住了重點反駁了過去:「你平時怎麼想我又不管,但是你也不能想著我就、就……」
他掀起了眼皮,把毯子丟開,冷冷道:「怎麼,又覺得我冒犯你了?那怎麼辦呢,你殺了我算了。反正我這條命也是你撿回來的。」
「來,勾曳在那裡,你撿起來捅一刀。」
姜狸:「……」
姜狸:「我們是師徒關係,你怎麼好、怎麼好想著我就……」
他諷刺道:「我叫你名字了麼?我在那個什麼時候叫師尊還是叫狸狸了?」
姜狸:「……」
「姜狸,我就是想你了,白天想、夜裡也要想,一天想個一千遍、一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