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也會偏愛最早收的那個徒弟嘛。你看,我叫鈴官,我師弟叫鈴鐺,一聽就知道師尊更加喜歡誰。」
少年試著笑了一下,但是笑不出來。
問劍崖下。
他抱著劍坐在了大石頭上,聽著鈴官和他說了很長時間的話。
鈴官大部分時候都很像是只二哈,雖然比小師弟大一些,但是經常屁顛顛追在小師弟的身後,這是他第一次展現出來像是「師兄」的一面。
「師尊就是要收很多徒弟的呀,不收徒弟,怎麼壯大師門呢?」
「有句話不是說了麼,桃李滿天下。」
「師弟,我搞不懂你。」
「為什麼會想師尊只有你一個徒弟呢?你這樣想,其實對姜狸師叔很不公平,你對親人的占有欲太強了。」
少年垂下了眸子,臉上一道細細的血痕被他擦乾淨了。
十六歲的少年很天真地認為,只要趕走了慶崇、揭穿了這個小人,就能夠永遠和師尊在一起。
原來,沒有慶崇,也會有其他人。
鈴官告訴他,要為師尊著想,不要這麼霸道。
月色下,少年想說,不是的,他不是霸道。
他只是……
想要反駁,他卻找不到一個精準的詞語描述自己對待師尊時候的心情。那不是親情的獨占欲。
可,那又是什麼呢?
……
「徒弟,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徒弟面色如常,告訴她:
「今天在外面捕獵妖獸,耽誤了一點時間。」
在回來的路上,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但是在姜狸旁敲側擊地問他願不願意多兩個師弟師妹的時候,他還是沒有控制好。
為了不讓師尊看出端倪,徒弟轉過了身,匆匆拿起了麵條,打斷了她,
「師尊,可以的。我沒有不願意。」
姜狸顯然愣住了,沒想到徒弟答應得這麼快。
她說:「如果不願意的話,師尊是可以想想辦法的。」
高大的徒弟背對著她:「不用了,既然要收徒弟,早晚都是一樣的。」
姜狸發現了徒弟不太對勁,她想要繞過去看看他。
但是徒弟卻先一步轉開了臉,「姜狸,誰都可以,就是慶崇不行。」
姜狸頓時笑了:「還在介意之前的事麼?」
徒弟就告訴了那天撞見慶崇真面目的事情,只是默默地將慶崇丟她糖葫蘆的事情,換成了慶崇丟他送的劍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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