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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少年卻總是冷靜地糾正他：「不是這樣的。」

受歡迎的少年人，總是會得意、驕狂的。

但是玉浮生卻從來不會這樣。

少年很清楚，他身上那些被人喜歡的性格、特質，都是姜狸教出來的。

白虎兇悍、孤傲，它不是人，既沒有同理心，又十分冷血。

玉浮生並不喜歡指點其他人，他覺得他們很笨，很弱小，在妖界一天都活不下去；他也不耐煩去一遍遍去教那些外門弟子，他其實認為天衍宗在浪費時間和資源。

——他唯一的耐心全用在了師尊身上。

其他人，又算什麼呢？

小時候，矮墩墩的小徒弟就告訴過姜狸——

他覺得師兄弟姐妹們都很笨，很弱，他不想和他們玩。

師尊說：集體的力量是不可小覷的。

師尊說：螻蟻抱成團，也能抵抗滔天的洪水。

於是，小白虎開始試著融入他們。收斂了白虎的孤傲。他學會了和人打交道、相處、學會了如何融入群體。

這些好的性格，全都是姜狸一點點耐心地打磨出來的。

如果有人喜歡他身上那些美好的品格。

——一定是因為狸狸太討人喜歡了。

……

姜狸也意識到了徒弟今年的受歡迎程度有點過了想像。姜狸猜測，大概是宗門大比拿了魁的緣故。

徒弟經常收到很多的邀請，偶爾找不到小徒弟，就會來找姜狸帶話給他。

孤僻自閉小虎崽變得合群又受歡迎，姜狸非常高興。

只是，徒弟從來沒有答應過任何邀約，一結束正事就會回到望仙山。他很少在外面逗留。似乎對成群結隊地出去活動也沒有什麼興。

——如果沒有功課，他甚至寧願在姜狸身邊幫她剝瓜子殼。

姜狸起初以為是零花錢不夠，但徒弟明明攢了很多的靈石。

她忍不住旁敲側擊了一下。

徒弟告訴她：「師尊，望仙山很有意思。」

姜狸說：「哪怕在家裡給師尊煮麵條？」

徒弟正在看著火候準備下麵條。

聞言，他低頭看著那隻貓。

「嗯。」

——給師尊煮麵也很有意思。

對於少年時期的玉浮生而言，照顧家裡的貓就是他最大的興愛好。投餵姜狸，也是一件很容易讓他得到滿足感的事。

這比在外面交際要有得多。

姜狸跳上了台面，對徒弟建議：

「其實帶朋友回望仙山也是可以的。」

「我們可以做很多小餅乾，在外面招待你的朋友。」

徒弟停了下來，漂亮的眸子垂下，看著她：

「姜狸，我不喜歡別人來望仙山。」

「家裡有兩個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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