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奇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随后慢悠悠说,“你最近是不是和你老公谈恋爱了?看来你老公比郑启珺厉害啊。我还以为,你对这种严肃的男人不感兴趣呢。看来谢公子有几把刷子,两个月不到就让你欲罢不能了。”
易思龄蓦地一怔,有种尽量想遮住什么,偏偏就被人察觉出什么的窘迫,她蹙眉,狡辩:“你胡说什么啊,你才和你老公谈恋爱。你才对庄少洲欲罢不能!”
“哦,还有,庄少洲比周霁驰厉害!”
陈薇奇:“………”
一顿饭吃到接近九点才结束,前来接送二人的车都停在楼下。两位大小姐在穿衣打扮方面风格各有千秋,一个偏精致华丽,一个偏优雅干练,但都有一致的爱好,那就是高跟鞋。
陈薇奇穿着十厘米
的高跟鞋,也能每天在中环的写字楼里步履如飞,但今天喝了酒,高跟鞋踩得有几分虚浮。
何况还有易思龄这个讨厌鬼,一直拽着她。
“你结婚我给你当伴娘,还扮丑陪衬你,我结婚你来给我当苦力吧,那天跟在我身后,帮我拍照,不然我把你和周霁驰安排在一起!”
陈薇奇结了婚,按照习俗,不能做易思龄的伴娘。
“易思龄,你喝酒了能不能别这么多话。”陈薇奇烦躁,隐隐有些崩溃,高跟鞋没踩稳,踏空了一级台阶,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往前扑。
幸好有人扶住了她。
陈薇奇心有余悸,下意识抓紧这只有力的手,站稳后,她抬头,想致谢这位好心人,目光触及对方的脸时,她僵在了原地。
是周霁驰。
易思龄这个乌鸦嘴,念了几声周霁驰,真把人念来了。港岛如此小,陈薇奇都有两年没有偶遇过他,今天真是见鬼。
男人手中夹一根未点燃的烟,礼貌微笑,“hi,Tanya。”
易思龄定睛一看,也觉得见鬼,惊呼:“……驰仔?”
周霁驰如今是红遍内地的大明星,想偶遇他,其实很难。
周霁驰:“来这和导演吃饭,好巧,Mia。”
易思龄私底下调侃陈薇奇,但当着面还是有眼力见,不乱说话,只是默默吃瓜。
陈薇奇恨不得立刻马上走,面上仍旧保持镇定又礼貌的微笑:“hi,好久不见。刚刚多谢,我还有事,先走了。”
对方点头,“回见。”
又对易思龄说,“听说下下周就是你的婚礼,Mia,到时候会跟我发请帖吗?”
易思龄比了个ok的手势,“当然有你的请帖。”又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陈薇奇。
陈薇奇恨不得掐死易思龄,“走了。”
她快步走,把易思龄抛在脑后,没走几步,就看见走廊尽头出现一道更熟悉的身影。对周霁驰的熟悉早已淹没在时间长海里,而对庄少洲的熟悉是建立在无孔不入的日日夜夜。
庄少洲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眼眸很淡地看了一眼周霁驰,掠过一丝惊讶,很快,无影无踪。
他搂住陈薇奇的腰,“喝多了?”
陈薇奇不想说话,嗯了声,不懂他怎么来了。
“司机说你声音有些醉,我就上来接你。走吧。”庄少洲说完,又跟易思龄打招呼,“Mia。”
易思龄跟周霁驰说拜拜,随后走上来,对陈薇奇挑挑眉,犹不忘习惯性落井下石:“先走啦宝贝,你和你老公快回家热恋去吧。”
陈薇奇想掐死易思龄。
易思龄哼着歌,愉快地踩着高跟鞋,翩翩离去。她酒量没有陈薇奇好,但不知为何,今天喝多了,却格外兴奋,清醒,明亮。
她常用的那台白色飞驰等在楼下,司机见她走来,下车替她拉开车门。
今晚月色清冷,霓虹的斑斓将易思龄身上紫色的裙子染成暗蓝,她敛了敛醉意,端庄地步入纸醉金迷的夜色。
上车后,把头抵在车窗,眯着眼,迎着潮湿的晚风。
手机叮一声。有消息递进来。
易思龄立刻点开,看清楚那简短的三个字后,心跳突突一顿。
想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