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看着贾母,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老祖宗,你听错了,我只是担心相公。。。。。。”
王熙凤想要圆回来,却已经晚了,贾母脸色耷拉来了下来,气道:“我是老了,但是还不糊涂,我刚刚听的真真的,黔中已经死了一个钦差,对了,当时我听过一嘴,朝廷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派了钦差去黔中赈灾,是呀?为什么朝廷又派我家瑚儿去,肯定是之前的钦差出事儿了,你们一个个的,看着老婆子我年纪大了,不出门,就都瞒着我,我的瑚儿。。。。。。”
贾母理清了这件事,抱着书信哭了起来。
尼久有些为难的看着贾母,道:“老祖宗,快别哭了,这是相公让我们瞒着你的。”
“瑚儿媳妇,你告诉我这个老婆子,黔中是不是很危险,我家瑚儿是不是又接了危险的差事?”贾母流着眼泪看向尼久。
尼久有些为难,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
贾母看着尼久的表情,已经完全能完全猜到了,果然,她猜的没错,“我的瑚儿呀,他才二十七岁呢,我说皇家
为什么对我们家这么好呢,原来是我的瑚儿。。。。。。”
贾母捂住自己的胸口,失声痛哭,众人赶忙围了上来,给贾母顺气,最后,贾母还是哭晕了。
“太医,怎么样了?”王夫人擦了擦眼泪,问道。
“情绪波动太大,已经让人喂了安神汤,到底老太君年纪大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伤心了。”太医道。
“多谢多谢!”王夫人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贾母,亲自把太医送了出去。
等太医走后,王夫人折返回来,道:“老祖宗这里得留人伺候着,咱们怎么安排?”
“我们年纪轻,就晚上伺候,两位太太就白天过来如何?”尼久问道。
王夫人点了点头,也没勉强,确实,她现在也上了年纪,晚上怕睡着了,老祖宗叫人的时候没听到,还是让尼久她们这些小年轻晚上伺候比较好。
分配好了侍疾的人后,王夫人才松了口气,道:“莫要再在老祖宗面前提那件事了,以前因为瑚哥儿去了南召,老祖宗哭晕过好多次。”
身为南召人,尼久还是能理解,毕竟那时候南召人还是很仇视中原人的,如若不是相公过去十年,负责教化南召,南召这才对中原人改观,现在估计见了中原人,还是仇视的态度。
“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急了,所以才一时口误。”王熙凤主动认错。
众人也知道,怪不得王熙凤,确实黔中太危险,已经死了一个钦差,而且贾
琏原本在扬州的华林书院好好的念书,却被贾瑚叫去了黔中,也不怪王熙凤失态。
“珍儿媳妇、蓉儿媳妇,今日劳烦你们也跟着担忧了,你们回去休息吧,老祖宗这里有我们呢。”王夫人对尤氏和秦可卿道。
“这。。。。。。”尤氏有些不安。
“放心吧,楠哥儿还要蓉儿媳妇照顾呢,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在呢,等老祖宗醒来了,我就让人去通知你们。”王夫人道。
“是啊!是啊!你们回去休息吧,东府还需要你们呢。”邢夫人也道。
“那好吧,我们就先回去了,明日再过来看老祖宗。”尤氏说完,便带着秦可卿回去了。
喝了安神汤,没过多久贾母便醒了,她没有叫人,而是睁着眼睛默默流泪,还是一旁的鸳鸯察觉到不对劲,察觉到贾母醒了,“老祖宗,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听到鸳鸯的声音,王夫人他们连忙跑进了卧室,关切的看着贾母。
“我没事儿,就想一个人静静。”贾母流着眼泪道。
“老祖宗,你别太担心了,相公现在很安全,我和他有同心蛊,他如若出了事儿,我这边会有感应的,而且,相公去南召十年,不也平安的归来了吗?这次去黔中虽然危险,但是你要相信相公的能力,而且相公把琏儿都叫去了,如若他没有把握,怎么可能会把琏儿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尼久安慰道。
“可是,已经死
了一个钦差了!”贾母道。
“那是因为没有准备,不知道黔中的情况,相公去黔中的时候,陛下把虎符给了相公,让相公调遣两湖的驻军,当初去南召,相公就带了二三十个侍卫,还把南召的差事给完成了,我们南召的凶名不比黔中的要更凶残吗?”尼久真诚道
贾母被尼久逗笑了,尼久现在还穿着南召的衣服呢,还说南召凶残,“你这孩子,有这么说你们南召吗?”
尼久见贾母被自己逗笑了,连忙道:“祖母要好好保重身体呢?相公不肯把事情告诉你,也是害怕您跟着担忧,相公还想多孝敬您百十年呢,您看?你知道后跟着担忧,一下就病倒了,相公知道后不知道有多难过,在外办差也不会心安的。”
“还活百八十年,那我不成了老妖怪了。”贾母脸上挂着笑。
“什么老妖怪?那是咱们家的定海神针,有您在,咱们心里安心。”尼久安慰着。
“是呀是呀,老祖宗,您就放心吧,瑚儿定会平安归来的。”王夫人道。
贾母被这么一宽慰,再加上安神汤的作用,确实是安心不少。
等贾母再次睡着,尼久便让王夫人和邢夫人回去休息,她与李纨和王熙凤在这里陪着。
王夫人和邢夫人回去后,各自与贾政和贾赦说了今日老祖宗听说贾瑚去了黔中赈灾病倒了的消息,贾政和贾赦立刻就坐不住了,想要过来侍疾,然后被王夫人和邢夫
人拦下来了,让他们两个明日再过去,本来老祖宗就病了,晚上还让老祖宗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