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松下夫人对女儿笑笑,父亲平日都起得早,他大概还是无法接受我先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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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的逻辑。”我抬眸看她。
“如果是因为独子惨死而彻夜难眠,他不该早早起来,催促我们尽快破案吗?”
“睡到孙女都叫不醒,未免太心大了点。”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松弛感?
松下夫人一愣,顿时慌了神,“我上楼去看看!”
她慌慌张张地上楼,我担心土匪,也跟了上去。
“乱步先生?”我回过头,看见江户川乱步半蹲在松下小姐面前。
“你昨天和爷爷说了什么?”他下颌抵在膝盖上,低声问。
“不告诉你。”小女孩用力摇头,“是秘密。”
江户川乱步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草莓牛奶味的棒棒糖。
凡是小孩,家里人管吃糖都管得严,小女孩咽了咽口水,坚定摇头:“我和人约好了的。”
“和谁约好了?”他晃了晃手上的棒棒糖,“说了就给你。”
小女孩还是摇头,两根食指在嘴巴前画叉:“也是秘密。”
“看来不是和你爷爷的约定。”江户川乱步肯定地说,“有人让你向老松下先生传话,对不对?”
小女孩瞪大眼睛,嘴巴闭得更紧了。
“真的不说吗?”
他平视小女孩的眼睛,翠绿的眼眸一片平静,“即使那个人杀了你的父亲,又很可能杀了你的爷爷?”
黑鸟扑腾过来,落在我的肩膀上,很轻地啄了下我的耳垂。
不用土匪多说什么,我听见了松下夫人的尖叫声。
小女孩仍然没有松口,她太小了,既不明白死亡的定义,也不明白侦探的话语。
这里没有人和她开玩笑,也没有人有心思与她玩糖果钓出秘密的游戏。
“与其贿赂小孩子,不如贿赂我。”
我弯下腰,从江户川乱步手中抽出棒棒糖,撕开含在嘴里。
小女孩看见糖果被人抢走,眼眶冒出委屈的红晕。
“哭吧。”我咬住糖,含糊地说,“我不需要你任何配合,哭晕过去都行。”
“小朋友,和我比蛮不讲理,你还差得远呢。”我学着江户川乱步的样子在小女孩面前蹲下,脑袋撞了撞左边的名侦探。
“上楼去吧。”我说,“这里交给我。”
江户川乱步嗯了一声,站起身,转身时披风扬起。
披风垂落间,我手里又多了一颗圆圆的糖球。
“新的糖果。”我在小女孩面前摇摇手,在她期待又渴望的目光中,快乐地塞进嘴里。
“柠檬味。”我舌尖卷了卷,“和草莓牛奶味挺配的。”
小女孩嘴巴一瘪:“哇呜呜呜呜!”
“我好像听见了囡囡的哭声?”楼上,松下夫人迟疑地说。
“你的错觉。”
()江户川乱步随口敷衍(),蹲下身按了按老松下先生的心口。
的确像栗子说的一样?()_[((),没有外伤,直接从内部更换了心脏。”他喃喃自语,“是同一个异能者作案。”
“派人去厨房看了吗?”江户川乱步抬起头,“砧板,炒锅……不,已经装盘了,去查员工餐的饭盒。”
松下夫人先是不解,她盯着被江户川乱步按住的老松下先生心口的位置,骇然大惊,喉咙蠕动,忍不住作呕出声。
“异能特务科没有把解剖报告发给你。”名侦探平淡地说,“想必凶手是知道这一点,才抓住机会又杀了一个人。”
一个与松下父子存在极深仇恨的人潜伏在这栋别墅中。
厨师、管家和负责采买食材的帮工被叫上楼,面色惶惶地站成一排。
许多份吃剩的员工餐被收集过来,今天早上吃的是青椒瘦肉炒饭,筷子挑出丝丝缕缕的褐色肉丝,散发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