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内务府那边的人,或许……以次充好,赚高额差价?”嘉萝小心翼翼的戳破这件事情,又不知道自己戳破得到底对不对。
真是难搞,她不过是条喜欢吃吃喝喝偶尔跟她的保成贴贴的小咸鱼,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她?
被太子妃叫了乳名的胤礽轻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有去计较她对自己的称呼是多么的不敬。
保成是谁都可以叫的吗?
“给孤看看?”说着,便拿过了嘉萝手中的账簿,保成自有金银窝里养大,对钱财没有多大的概念。
看着看着……也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儿啊。
抬头,看向了嘉萝,将账簿摊开在嘉萝的面前,没有说话,但嘉萝却能够从太子的沉默中看出一丢丢对自己的依赖与撒娇。
【嗷嗷嗷嗷,撒娇的保成好可爱,亲亲贴贴。】
太子:谁撒娇了?太子妃的眼神是不是有些不好?
“这儿,殿下,你之前不是还经常出宫逛京城大街吗?你没有买过东西?”她这个外来户去过几次京城大街,都大概知道京城鸡鸭等日常生活所需食物什么价格了。
谁家的鸡蛋能三两银子一个?用天山雪莲浇灌的?她都没吃过天山雪莲那玩意儿。
不过,听说内务府那地儿盘根错节,要是出事儿了,会不会牵连到我身上?
太子将账簿拿过来看了一下,然后疑惑:“你不是没管膳房和采购吗?你
哪来的账簿?”
嘉萝理所当然,“当然是我派人去要的啊,惠妃娘娘管采购,德妃娘娘管膳房,她们被禁足了,我让人去拿,还能不给我不成?”
哪有那么艰难,乱拳打死老师傅。
听着嘉萝这个话,胤礽倒是轻笑了下,的确,出乎他人意料,也是成功的关键。
想必惠妃和德妃她们也没想到太子妃会这么鲁莽的直接来干,不过,如太子妃所说,底下的人盘根错节,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搅拌子。
胤礽知道太子妃不擅长这个,不过没关系,有他呢,皇额娘留下的那些人手,一直都还在。
在搞账簿的时候,嘉萝还觉得有些嘴巴干干的,一边拿着水果吃。
认真看账簿的男人,侧脸看过去,俊美又帅气,迷人得让人喜欢到不行。
“殿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早些就寝吧?”太子殿下在一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先沐浴过了。
沉迷账簿的太子殿下听着耳边聒噪的声音,令太子殿下放下了手中的账簿。
有些女人,一天不收拾都不行。
躺在那儿望着自己,烛光下柔和了凌锐棱角,看向自己时带着一股水汪汪的柔弱感,“嘻嘻嘻,小相公,你跑不掉了。”
胤礽看着面前‘女土匪’口吻的太子妃,嗓音清冷的回了句,“你想干什么?”
“嘿嘿,入了我这蜘蛛窝,还想逃?乖乖从了本姑奶奶吧!”说着,上前就要伸出手去解开太子殿下
的里衣,一身白色轻薄布料的里衣,散落头发,正应了那句话:想要俏,一身孝。
胤礽抬眸间,望进了她的眸子深处,对自己的眷恋与痴迷的热情,拉住了‘女土匪’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拉。
下一秒,两人的位置换了过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嘉萝,温文尔雅的笑容带着点奸计得逞,“嘉萝姑娘,小生可一直等着你呢。”
嘉萝:什么?竟然还有反转?
瞪圆了眼睛的女土匪恍若是没想到面前这个书生竟然是将计就计,漂亮的星眸渲染水雾,又气又恼,“你,你故意的?”
“是啊,不然,怎么才能来到你这蜘蛛窝呢?”说着,有些轻佻的勾起了嘉萝的发丝,缠绕在手指上,不轻不慢的慢条斯理。
想要挣扎起身,可惜这个看似羸弱的书生重量不轻,一把想要推开这个男人,“你是不是朝廷派来的卧底?”
“怎么会呢?小生单纯只是图嘉萝姑娘你啊……”见她被自己气得眼眶都红了,怜惜的低头亲了一下,柔和的声音缓缓消失在唇边。
柔弱的书生最后还是没有强悍,被女土匪占据了上风的位置。
女土匪一时嚣张,还得意的笑着说:你个羸弱书生,还不是要臣服于我?
起身,为嘉萝倒热水去。
除了皇阿玛跟乌库妈妈外,他还是第一次为人服务呢。
倒了热水过来,看着瘫软成泥的太子妃,也知道是她累坏了,没有任何的不满与指
责,相反,抱起了她,给她喂水。
润了润喉咙之后,嘉萝还是觉得肚子不舒服,眸子泛起了生理疼痛的泪珠,靠在了太子身上,还是想哭。
终于穿好了衣裳,半躺在床上,太医才进来,也不敢随便张望,一心看病。
“怎么样?太子妃无恙吧?”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是动了胎气,切忌房事过度……”太医脸上神情平静无波澜,恍若这种小病情跟其他病没有两样儿,在我们大夫看来,不存在羞不羞涩的问题。
太医的神情越是正经平常,病人才不会觉得那么尴尬。
太子和太子妃在太医的这话落下时,懵了一下,“动,动了胎气?”
“是的,太子妃,您这是有喜了,不过月份有些浅,但滑脉滚珠轻微在动。”太医见太子和太子妃二人都诧异,就知道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太医,我这肚子,这么疼,孩子,没事儿吧?”嘉萝这时候也没有去计较为什么之前没发现自己怀孕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肚中的胎儿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