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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第1页)

最后司马昀长叹一声,摊开双手,躺到了床上。

陈远回到将军府后冲进书房,然后在里面来来回回地走。一边走一边气呼呼地想:伴君如伴虎,伴君如伴虎,一点儿都没错!他做了如此心狠手毒、天理不容的事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这就是天子,这就是皇上!顺着他的时候,面若桃花地对着人笑,刚刚那么一会儿,居然定了我三次死罪!

走累了,陈远坐下来,忽然伸手一拍额头:唉!一着急也忘了说淮远王的事,明晚还得再进宫一次。

第二天早朝时,吴虎派人送的战报已经到了,满朝震惊。司马昀还面露悲痛之色地拿袖子沾了两下眼角。信使当朝读了吴虎的请罪信后,司马昀说:“这吴都尉已经身负重伤,让朕如何再治他的罪呢?”

这时徐焕之走过来跪下了,“启奏陛下。臣以为吴都尉击退了西越氐军,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裴悫也走过来跪下了,“启奏陛下,臣以为徐大夫此言差矣,虽然吴都尉击退了氐军,还身负重伤。但他没有救出函阳王,没能完成圣命。”

“唉,裴丞相,他们是被造反的流民所阻,才没能及时赶到函阳城。下官没记错的话,当年裴亶将军奉命去解陵山之围,路遇流民、部曲起义,结果不但没能救出陵州府尹,自己还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回来之后,圣上开恩,不也没治裴将军的罪吗?”

裴悫被徐焕之揭了伤疤,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司马昀说:“两位爱卿不要再争了。此次就算吴都尉功过相抵,不论赏罚了吧。但函阳城不可无主,朕应该派谁去接替函阳王的位置呢?”

一听这话,裴悫立刻又有了精神,“启奏陛下,函阳一带历来为皇亲国戚之封地,眼下国舅惠廷尉之子惠长庭正可当此重任。”

裴悫话音刚落,徐焕之就说:“臣以为丞相所言不妥。‘函阳王’例来确为皇亲之封号,但一向只封皇姓司马氏一族。现在若要封王,也应该封淮远王之子司马权或皇叔司马赦之子司马敬轩。”

“可司马权和司马敬轩皆年不及弱冠,怎能担此重任?”

……

裴悫和徐焕之正争执不下,司马昀把目光投到了陈远身上,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陈远站起来,跪到徐焕之身后,“臣以为徐大夫所言极是。”

接着曹允、夏侯搏和习之朝也跪倒了裴悫身后表示赞成裴悫的提议。陈远因为对很多过往的朝中之事都不甚了解,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看着徐焕之慷慨激昂、以一敌四。

双方正争论到胶着之时,张嗣成突然站了出来,“臣以为当务之急不是争论封王人选的时候。西临、禹山二州,天灾刚过,人祸暂平,应该立刻调拨钱粮等赈灾之物发往函阳,并减免当地税赋,减轻徭役。待当地百姓回迁故土,人心稳定之后,朝中再考虑封王一事不迟。另外,相信经此一役,原驻城守军已经所剩无几。现吴都尉既然已在城内,不如让他就地征召新丁,同时朝廷拨银,增加军队粮饷,相信很多无家可归的流民和灾民都会积极率户从军。而城内大小文职事务可暂由函阳郡中县令代行。”

张嗣成所奏句句合情合理,裴悫无法反驳,于是没有人再提出异议。

司马昀看似平静地下了调拨钱粮的旨意,心里却惊讶地想:张嗣成这老狐狸自从朕即位以来,从没站出来说过一句话,怎么今天倒帮起朕来了?

雨夜

早朝上的较量谁都看得出来是裴悫败了,而且败得有点儿莫名其妙。陈远安排自己的部下控制函阳还可以理解,可这张嗣成突然站出来帮了皇上一把,就令文武官员们感到费解了。

这张嗣成是出了名的老顽固,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正元殿和太尉府几乎哪儿也不去,如果有人送礼或企图跟他拉拢关系,张嗣成都会把人赶出家门,从不留情面。不过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个一直保持中立又手掌象征最高军事统治权军符的太尉在,这么些年来朝中的权利争夺才能基本都是在一个相对和平的环境下进行的。

早朝上张嗣成一番话让裴悫吃惊不小,张嗣成不仅让吴虎他们留在了函阳城,还让朝廷出了粮饷帮他们恢复民生、扩充军队。回到相府,裴悫没好气儿地把笼冠往案上一丢,几个丫鬟赶紧跑过来给他换衣服。裴悫心想:难道皇上跟张嗣成有了什么接触?不可能啊,探子没给我什么相关的密报啊!最近只有陈远去了太尉府,他新近入朝,又那么年轻,跟花甲之年的张嗣成不可能有什么交情。可是听说陈远昨晚进宫了。想到这儿,裴悫把丫鬟递过来的茶推开,“来人!去把云七给我找来。”

丞相府里有个“伏虎门”,是裴悫苦心经营多年的一个秘密组织,成员大都是被判过死刑,或者不想在江湖上再露面又有些身手和背景的人。裴悫用各种方法找到他们,然后养在相府之内。在需要的时候,他们可以是保镖、密探、刺客……为裴悫去做各种见不得光的事。因为都有些不愿为外人所知的江湖往事,所以进了伏虎门,他们就都隐没了自己原来的名字。云七就是其中的一个,姓云,在伏虎门排行第七。

云七来了,裴悫说:“你带几个人,去涿县查一下陈远。”

云七走了之后,裴悫又派人找来了德安,曹允,惠仑和夏侯搏。五个人在相府书房密谋了一上午,最后决定先除掉徐焕之。裴悫说:“那个徐焕之,年纪不过三十,长得也瘦小,却心思细密,行事谨慎,再加上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实是难以对付。本来这些年他在政事上没跟我有过大的冲突,可最近他却处处与老夫作对。现在小皇上翅膀硬了,也日益看我们这些老臣不顺眼了,所以咱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德安和惠仑都表示赞同,夏侯搏说:“如果明的不行,就暗中找人把他……”说完他用手做了个砍的动作。

这时曹允突然说:“我觉得函阳王死得非常可疑。”

德安说:“会不会是皇上……”

裴悫摇摇头,“不会吧?他应该还没有那么狠。”

司马昀进入惠平宫外厅的时候,惠太后正在喂鸟。

“母后叫儿臣来有什么事吗?”

惠太后双手互相轻搓了两下,拍掉粘在手上粮食,转过头说:“皇儿有些日子没来惠平宫了,可是朝中事务繁忙啊?”

“是。”

“听说函阳王薨了?”

“是。”

“唉,可惜了,你们三个皇子之中,属他最像先皇。那新王有人选了吗?”

司马昀想:终于说到正题了。

“没有。”

“皇上为什么不同意让长庭去函阳呢?”

“那样不合规矩。”

“哀家这些年虽然不听政了,可朝中的事也还清楚。裴丞相既然提了,皇上只要答应下来,怕是没人会说什么吧?”

“长庭既非皇姓,又无战功。如果硬要封王,恐朝中大臣多有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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