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已经很明了了。
顾远从口袋里摸出烟,要点燃的时候,被虞晚晚抢过去。
“谢厅南吗?他应该不会花时间和小姑娘谈情说爱吧。你又图的什么?”
在撕下最后这块布的时候,人往往会带了无法掩饰住的戾气。顾远也不例外。
小姑娘轻笑:“图他钱,图他地位。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如果她说图一份他给的温暖,既显得矫情,又会让别人嗤笑她装。
“虞晚晚我劝你回头。我也可以……”
那个明媚的女子,笑的漫不经心:“人往高处走,我就是这么现实,顾远,别傻了。”
她转身就走,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美丽的桃花眼睛里,漾满了猩红。
她觉得可能要失去一个朋友了。
回到包间的两人,都显得若无其事。
只是,在那一夜,虞晚晚觉得,她和顾远之间裂了一道痕,再也回不到曾经的初始。
回到望京壹号,已经近凌晨十一点。
心情无端压抑,趁着关润清不注意,偷尝了一些清酒,嗓子辣的疼,大脑晕晕乎乎。
洗澡的时候,分不清眼泪还是清水,打湿了身心。
人总会有心情极度压抑的时候,有时候,仅仅是一个很小的导火索,却能引起一连串海啸般委屈的袭来。
在这个世间,她始终觉得孤独。
近二十年的亲情漠视,让她像一个患了孤独症的老人,时不时在夜深人静时,把自己缩起来,偷偷释放情绪,舔舐伤口。
虞晚晚缓缓蹲下,双臂抱着膝盖,身子抱成一团,小刺猬一样自我安慰。
直到觉得身子冷的抖,才站起来,擦干,披了浴巾,赤脚走了出去。
除了浴室和厨房,谢厅南全让铺了地毯。
方便那个小姑娘光着脚走来走去,也方便他突然性起的时候,会直接拿了毯子,随处爱她。
电话响,虞晚晚醉眼迷离,看也没看,接了起来:“困,抱晚晚上床。”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瞬,一会,清冷的女声传来:“我是谭晓松。”
那三个字,让缩在沙的虞晚晚慢慢清醒:“有什么事?”
“耽误你们休息了。”谭晓松轻笑着。她知道谢厅南出差到了外地,因为明日的开业他无法出席。
那么,那个独守空房的虞晚晚,娇滴滴的让谁抱着上床呢?有趣的很。
这个话题她自然不会深入,于是换了口气:
“明日上午十点,tx珠宝,林茵要佩戴我们的全套珠宝系列,费用已谈妥。可以的话,我们也会考虑长期代言……”
“再说。”虞晚晚直接打住。
今晚的林茵告诉她,短时间内,她不想再和与谭定松有关的任何人接触,败兴。
“那好,明日十点,不见不散。小虞董,快上床吧,美梦哦。”
虞晚晚扔掉了手机。
今晚的夜色,因为有白雪的映照,亮了不少,却显得格外长。
她直接找出了那套衣服,清凉的,粉嫩的,毛茸茸的。
头散开,兔耳朵箍戴好,穿衣镜里,瞬间多了一个烂漫又娇媚的虞兔子。
在接近凌晨十二点的时候,视频响起来。
虞兔子轻步跳上全落地飘窗接通,娇懒的看着屏幕里,那渐渐清晰的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