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马术很好,你教我骑马,我就帮你,怎么样?”来到这里之后,她最不习惯的除了通信不便就是交通工具落后,老百姓出门全靠走,脚底老茧都走出来了,有钱点的坐轿子,但轿子的速度真是慢的可以,遇到急事很耽误事。
唯一快点的便是骑马,骑良驹可日行千里,要是学会骑马,很多事情都很方便。
衙役们大多数都会骑马,但男女有别,大多衙役都有家室,教自己一个姑娘家骑马不太合适,没成家的吧就六子和云泽,但这两人可是她家老太太看好的孙女婿人选,天天盯着呢,她要是敢让他们教自己,那老太太估计就要给她准备嫁妆了。
想来想去,就景皓不错。
景皓一听这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还以为多为难的事情呢,这太简单了,只要你接下来几天帮我把写文书的活干了,我就教你骑马,保证让你马术精湛,别人望尘莫及。”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两人一锤定音。
景皓又抖擞起来了,得意地看着应青云道:“你也听到了,我已经是你家小仵作的师傅了,徒儿帮师傅干活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这个县令大人也不能多说什么,所以你可不能跟我爹说我懒。”
应青云抿直嘴角,视线投向封上上,但她已转身朝外走去。
他垂下眼眸,顿了片刻也迈开步子走出饭堂,朝前衙而去,算是默认了景皓的话。
下午,封上上代替景皓写文书,应青云问询,她在一旁记录,两人配合起来倒是比景皓在的时候还快。
一直忙到酋时三刻,天色渐晚,最后一位来登记的货郎也拿到了文书令牌,他高兴地摸了又摸,对着应青云感谢道:“多谢大人,大人实在是好官,草民早就想有个代表身份的令牌了,免的什么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阿猫阿狗也来搅合生意,没想到今儿个还真拿到令牌了。”
应青云眉梢微提,听出他话中一丝不对,问道:“你话中何意?”
货郎一愣,以为是自己说的话惹知县大人不悦了,慌忙道歉找补:“草民没什么意思,就是随口那么一抱怨,没别的意思,大人别跟草民一般见识。”
“本官并未生气,只是听你说有人抢你生意?你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见他真的没生气,货郎松了口气,解释道:“咱们货郎都有自己的卖货范围,不会跑到别人做生意的村子去卖货,免得同行间生矛盾闹出事来,这么些年也都好好的,但前段时间我就在我经常卖货的村子里看到过个陌生货郎,也不知道哪来的,我也不认识,竟然跑到我这里来卖货,我都气坏了。”
应青云眸色一凛,急问:“哪个村子?什么时候?”
“就骡下村,大概是半个月前看到过一次。”
封上上也是心脏重重一跳,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骡下村,不就是黄芽儿的村子嘛!
“你看见那个货郎长什么样了么?当时是什么个情景,一一说来!”应青云道。
货郎不明白这事情怎么引起知县大人这么大的反应,但他不敢问,只老老实实回答:“那天我去骡下村卖货,结果走在路上,恰好看到另一个货郎迎面走来,那人看到我立马低下头,加快步子走了,明显是心虚,我当时就觉得他肯定是抢了我的生意,毕竟那条路也就通骡下村,他肯定是从骡下村来的,我气得不行,但也只好拐个方向去另一个村子,骡下村的人肯定都买过东西了,我去了也卖不出去,白跑一趟。”
“那人是不是戴着帽子?”
货郎点头,“对对对,的确戴着顶大帽子,脸都看不到了。”
帽子,看来就是拐走黄芽儿的人应青云眸子一凝:“那人长什么样子?”
货郎为难地挠挠头,“那人看身形像是三十多岁,个子不高,比我瘦一点,但长相我说不上来,当时就迎面看了这么一眼,我没在意,而且他又遮着脸,压根看不清”
封上上急道:“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那人就没有什么特征之类的?”
“特征”货郎努力回想,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瞪,“草民想起了一点,但也不算是特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