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景渊闻言眸光微冷。
“成亲?”
显然他已经有了想法。
相比于鹿家的气氛,王郎中府上就热闹多了。
“夫人,大公子马上就要成亲了,您可真是好福气,那周家小娘子听说不仅长相端正,而且十分端庄贤惠,大公子娶了她,定琴瑟和鸣,三年抱俩——”
“就你嘴甜。”
王沈氏眼中藏不住的笑意,可很快又想到了什么,“鹿家那边如何了?可有什么动静?”
“禀夫人,自那日将媒婆丢出来后,一直都很安静,听闻那位夏娘子直接把她小姑子,也就是鹿三娘子给关了起来。”
“瞧那意思,是不愿意给咱们大公子做妾呢。”
“切,一个乡下来的,装什么清高,能嫁与咱们大公子为妾,那是烧高香了,居然还如此不开眼,不识抬举。”
“可不是,那鹿三娘子都是咱们大公子的人了,她们还拿什么乔,难不成还要嫁与他人不成?”
几个心腹丫头你一句我一句。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
王沈氏脸色不太好,“她不愿嫁就算了,也省着嫁进来碍眼。”
对于儿子做的荒唐事,她虽然嘴上责怪,可心里还是向着自家儿子的。
要不是那鹿家的小娘子不知检点勾引他儿子,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这要是别家,她才懒得管。
可谁让鹿家不同,不仅与沈家有情分,与太子那边也沾着情分,这才无奈,只能委屈下自己的准儿媳,同意让鹿家的小娘子进门。
可谁想到,居然还将媒婆给丢了出来,既然如此不识抬举,那就这样好了。
她也懒得操心,反而一心一意的开始准备儿子的婚宴。
结果万没想到,第二日,女方竟然怒气冲冲的上门。
并且将婚书直接打在了他们脸上。
“退婚?”
“为什么要退婚?”
“你们凭什么退婚?”
解铃还须系铃人
而王家还没等从退婚的震惊中缓过神儿来,紧接着就迎来了一阵噩耗。
“不可能,我们家怎么可能跟武英侯府有牵扯?这是冤枉,天大的冤枉——”
可不管王家怎么喊冤都没有用,那王郎中还是被官差带走,下了大狱。
这种时候,但凡跟武英侯府沾上关系,可都没有好下场。
而承办这件事儿的正好是刑部的人。
安国公偏偏还是刑部尚书。
武英侯府一向与镇国公走的近,如今这件案子牵连甚广,已经抓了不少人,正是闹的人心惶惶之时。
王沈氏顿时被吓傻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儿子的婚事,救自家男人才是要紧。
“兄长,你可得帮帮我呀,我家夫君一向为你马首是瞻,怎么可能掺和到倒卖军械里头去啊,兄长,你可不能不管他啊,呜——”
她一个妇人有什么办法?
只能跑兄长家来哭着求人。
然而,这可不是件小事儿,承办的又是安国公,此刻正在跟镇国公打擂台。
镇国公背后是三皇子,安国公背后也有五皇子的影子,原本太子党可坐壁上观,结果谁能想到,竟将吏部的官员也牵扯了进去,偏这个人还是沈家的女婿。
说没有沈家人在背后指使,有谁会信?
这是两虎相争,祸及鱼池。
而太子党作为这个鱼池,沈尚书很是不悦。
“你让我怎么管他?那吏部的调令不是他亲自发的?可还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