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刘氏请媒人去周家提亲,可人刚进门,转角就给轰了出来。
“回去告诉那个姓鹿的,别癞蛤蟆想吃天鹅,呸——”
那边媒人被扫地出门,既受了气又失了颜面,回来后那是好一顿摔打,将鹿家人更是骂的各个没脸。
“我就说这亲事不成,你们还非让我去保这个媒,这不拿我的脸使劲让人家踩吗?老娘现在已经成咱这十里八村的笑话了。”
“诶呦,您消消气,消消气——”
“消气?你让我怎么消气?当初是谁誓言旦旦的说,这亲事准成的,呸,这人那当谨记自己的身份,别眼睛长在头顶上,好高骛远,竟做那春秋大梦,要不是看在老姐妹的面子上,就你那仨瓜俩枣,还求我给你去说媒?呸,做梦——”
“你个老瘟婆胡说什么?你说谁好高骛远,做春秋大梦?你——”
“好了,还不闭嘴?”
长房刘氏赶忙赔了笑脸又赔银子的将人送走,回头冷着脸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阿珠亲口跟我说的,让我上门提亲。”
“当真?”
“千真万确,你看,她还给了我这个当定情信物。”
说完直接将一块吊坠递了过去。
这块玉佩质地极好,色泽光润,一看就是常年佩戴在身上的贴身之物。
长房刘氏拿在手里看完之后,眼睛刷就亮了。
而此时的周家已经可以说是乌云密布了。
“你这个孽障,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子?”
砰——
一个茶碗摔在青砖上,碎成了八瓣,那茶水溅了周明珠一身。
可她却一点不惧,抬着头道:“爹——”
“我不是你爹,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那鹿二郎是个什么东西?他连鹿景渊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的酒囊饭袋,你居然要嫁给她?你脑子是进水了吗?”
“难不成离了他们鹿家,你就嫁不出去了是不是?”
周举人显然气的不轻,“我告诉你,王家的亲事已经定下了,人家不仅是咱们曲泉镇的富户,那王公子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如今跟你大哥一般在府学读书,好歹也是正正经经的秀才,下半年下场一试,就算不能中举,家里田产商铺收益也足够富足,你跟着他必不会吃苦,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周举人真是要被女儿气死,这样的好人家打着灯笼都难找,偏自家女儿跟魔怔了似的,死活不嫁。
“满意?你说的好听,什么为我着想?你不过就是拿我当棋子,用王家给我大哥铺路,你只看到王家外表光鲜,可那王大郎君长的又丑又古板,一个大我十岁,连续死了两任未婚妻的老男人,你跟我说他是良配?”
一想到上辈子受的苦,周明珠眼中满是憎恶,眼泪刷刷的掉,她用力的擦了一把,倔强的道:“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会嫁到王家的,反正我现在已经跟鹿郎交换了定情信物,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周母一听傻眼了。
“你个死丫头,你把什么给他了?你的坠子呢?坠子呢???”
莫不是?
立夏过后。
天也逐渐热了起来。
如今鹿景渊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坐着轮椅讲课已不成问题。
因此便找了些人来,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私塾,又让村里的木匠做了些案几。
大家一听说这事儿都非常高兴,如今农忙已过,自然乐意过来帮忙,这不,没两日这私塾就弄的有模有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