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南路,宜城。
赵佶笑呵呵地说道:“多谢提醒,待本候下了差,在樊楼摆一桌酒宴,还请这位同僚赏脸。”
在家书中,刘延庆那是一顿狗血淋头的骂,勒令他立即率兵受降,否则就将他逐出家门。
“不对劲。”
富阳谢家也是两浙路的一大世家,不过谢家耕读传家,重名望而轻外物,生活清贫。
韩桢的旨意经由八百里加急,次日便送到了刘锜手中。
没多久,围观百姓们渐渐散去。
韩桢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密谍司设在福建的千户所,近日可有消息传来?”
“去了就行。”
【南人不得坐吾此堂】
念及此处,韩桢命人唤来谢鼎。
目送谢鼎离去的背影,韩桢起身活动了一番筋骨,随口问道:“赵佶可去上值了?”
赵佶怕的是惹怒了韩桢这个杀星,一刀给他噶了。
韩桢毫不在意对方迟到,反正固定五个时辰,干完才能下值,甚么时辰去都一样。
往后价格只会越来越低,直至彻底不值钱。
此事明明只需派人通知一声便可,何需让他亲自跑一趟?
作为朝堂首辅,揣摩上意是基本技能。
赵佶赶忙说道。
朝堂之上,南北之争自古有之。
“臣告退。”
不多时,刘延庆掀开帅帐,拱手道:“都帅唤属下何事?”
“呵。”
自此,南方官员的晋升之路,便被一道无形的天花板挡住,再出色,能力再强,也入不得中枢,当不得宰相。
林丛郑重地点点头。
闻言,刘昌迟疑道:“陛下,赵佶靠着贩卖墨宝,赚了不少钱,怕是起不到惩戒的效果。”
但即便如此,也不是个清闲的活计,毕竟御街足有十余里长。
……
更何况,他们俱都是北人,在福建毫无根基,麾下将士大多都是江南和两浙人士,这种情况下,如何割据一方?
正因如此,所以才更显得此次伏击诡异。
毕竟,扫地有甚好看的?
宜城位于汉江的下游,距离襄阳不足百里。
福建尚好,关键是岭南。
不多时,谢鼎迈步走进大殿。
握着扫帚,赵佶叹了口气,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守在一旁的刘昌立马答道:“回禀陛下,去了,不过迟了一个多时辰。”
就赵佶那德行,别说八千贯,就是八万贯,用不了两天也会糟蹋光。
“陛下,南方急报!”
他与吴玠一样,性格沉稳,福建有变,加上连日的狂风骤雨,谨慎起见,他选择了退守龙泉,上报岳飞。
果不其然,两日后陛下的旨意就来了,让他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