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再好也不能跟我一起打扮啊。我就想要个每天能跟我一起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妹妹。你们行吗?”
李承乾李泰下意识瞄了眼李丽质的装扮,那裙摆,那花色,那头饰……
试想一下他们跟着丽质一样如此打扮,额……
两人同时打了个哆嗦,不,就算他们再疼爱妹妹,这个也确实不行。
李泰瞄向长孙氏:“阿娘,要不你还是生个妹妹吧。”
长孙氏&李承乾:……
你们以为妹妹是想生就能生的!
李泰也恍然察觉生妹妹不是长孙氏一个人的事,环顾了一圈问:“阿耶呢?不是下朝了吗?阿耶刚刚还同我们一起用过午食呢。”
“长安令有要事来报
,你阿耶忙去了。”
长安令?李承乾想到他去长安府衙时差役说长安令不在,莫非便是入宫面圣了?为何此刻面圣?是因为拐卖案吗?因为那几个□□之人?
他倏然起身,刚要出去,便见李世民进门,立刻攀上去:“阿耶,长安令走了吗?他是不是已经审问清楚了?”
李世民瞄他一眼:“对此事,你倒是积极。”
“当然,我碰上了吗。既然全程参与了,总要知道个结果。再说,那些被拐的孩子很可怜的,他们的家人也可怜。”
李丽质想到今日刚见的武珝,连连点头:“对,珝珝长得那么可爱,若被拍花子抓走,远离阿耶阿娘,得多伤心。如果是我,我肯定受不住的。”
李承乾拍了拍她的脑袋:“所以说拐子可恶,我只恨当日那一箭射轻了。若不是念着得靠她们找到孩子,我出手还能再准点,射死活该。”
李世民眉毛一挑:“怎么,这会儿便不怕了?”
“我何时怕了?”李承乾说完,猛然想起宫变之时自己的恐惧以及发现李承道死了后与李世民所说的话,他抿抿唇,“这不一样。那几个是十足的恶人,是祸患,是死有余辜。她们敢对孩子下手便该死。我都没让她死呢,就是射了一箭弄伤她而已,便宜她了。”
李世民一直知道承乾行事有自己的仁和善,但他总担心承乾会过于仁善,而缺了份狠劲。可承乾从未射过活物,第
一次便拿活人做猎物,还能从容出箭,再观他此刻的神情态度,气怒不平,义愤填膺,却不见半分怯懦犹豫与后悸。李世民嘴角微勾,心底十分欣慰。
“阿耶,你还没回答我呢。长安令到底找你作甚。那对拐子夫妻呢?她们既然是老手惯犯,此前定然拐过不少孩子,那些孩子的去向可都问了?”
李世民收敛心思,言道:“问了。但这二人近几年天南地北地走,以他们这行的规矩,拐了的孩子不会卖当地,会尽量往远了卖。
“他们一直是走到哪拐到哪,有机会就出手。曾自己找过买家,也曾卖给过同行。行事只为钱财,余者皆不管。因而未特意去记过具体拐了哪些孩子,卖往何处。如今让他们说,他们也记不清道不明。”
李承乾咬牙,恨恨跺脚,好可恶。但能怎么办呢?梦里不也是如此吗?梦中世界尚且信息发达,手段更多,应对拐卖案都有各种难处无法解决,大唐处处不便,难度自然更大。
他想要做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似乎什么都做不了,除了一点,那便是把这些人渣弄死。
“既然如此,也便是说留着他们无用了,直接定罪判刑吧。这种恶人,必定不能让她们留在世上,祸害更多孩子。我昨日特意翻查律例。似这等劫掠偷拐幼小者,首犯绞刑,从犯流徙三千里。”
这可比梦里严重多了。梦里新闻似乎提过,大多是处以
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来着,也有十年以上的,但都是□□,少有死刑,除非情节特别严重。
在这方面,他觉得他大唐的律例更好。
李世民有些讶异,居然还特意去翻过律例,出息了哦。
李承乾勾唇,“那两个拐子可都是首犯,没有从犯。而且他们还在街市制造混乱,不但试图伤害百姓,还试图伤害我。所以阿耶,你记得让长安令把这条也加上,万不能便宜了他们。”
李世民翻了个白眼,此事他是知道的,侍卫护佑很及时,李承乾并未伤到,便是百姓也皆无大碍,唯有一二轻伤。
“既然那两个拐子有了处置,□□团伙便更不用说了。非但拐卖孩童,还私藏兵刃,自是罪加一等。更何况他们也试图伤害我了。跟那两个拐子一样,这条也要加上。伤害当朝太子,够他们死的了。”
李世民一顿,蹙起眉来:“她们也伤害你?长安令没说这一遭,你身边跟着的侍卫也提过。他们竟敢隐瞒不报!”
一见此情形,长孙氏立马站起来,将李承乾拉到身边:“伤到哪了?叫阿娘看看!”
李承乾捂着胸口:“没伤到我的身,可他们当着我的面舞刀弄剑,喊打喊杀,凶神恶煞,伤害到我幼小的心灵了!”
李世民&长孙氏:……
你还能演得再夸张点吗?
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承乾就跟先前对付那两个拐子一样,故意给这群人加罪名,哪条罪大加
哪条,务必把人搞死,还得死得透透的。
李世民嘴角抽搐,无奈扶额,他想了想站起身:“你随我来。”
自李世民登基后,按照惯例,每月朔望日在太极殿坐而视朝,日常在两仪殿听朝视事,除此外,另在立政殿旁置宣政室,用做朝后处理事务之处。
他将李承乾带到此,自桌上取过长安令交上来的卷宗供词递过去:“那几个可不简单,你自己看看。”
李承乾看完目瞪口呆:“窦氏公主?那个女的就是窦氏公主?水云观掳走我的幕后主使?”
李世民点头:“他们藏身的地方,宅子的前主人一家素有疾病,时常延医问药,银钱花得不少,男人病弱无法干活,女人便靠做香火赚点银钱,可医药开销大,总是敷不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