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沈确终于回她了电话。
“凝凝,怎么了?”
那声音很平常,夏幼凝紧张的清了清嗓小心道:“那个,我打扰你了吗?”
沈确的嗓音里多了些无奈的笑:“没有,我还以为你有急事。”
因为夏幼凝从不会主动给他消息,如果是消息了就是真的有事。
所以他刚看到颇有夏幼凝风格的两个“在吗”时,登时就紧张起来,马上就想暂停会议回个电话。
结果还没到一分钟,就跟来了一堆“精神病”一样的消息。
还好会议室里的几个小老外不懂这种高级中文,那几个秘书也是尴尬识趣的没有翻译。
“呃,”夏幼凝挠了挠头:“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
“咳,你明天能回来吗?”
沈确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雪景,叹了一口气:“回不去,是明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夏幼凝有点疑惑:“你不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明天?”沈确扶额,有点头疼:
“啊……不是你的生日也不是祈安的生日,也不是纪念日,怎么了吗?”
看来是连轴转的真忘了。
夏幼凝立刻附和道:“没事,明天没什么重要的,那你先忙吧,我挂了。”
“好,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沈确收起了手机。
许秘书就跟在他身边,沈确一挂电话她就出声了:“董事长,明天是你的生日啊。”
太太连董事长的生日都记不住吗?
沈确回头瞥了她一眼,随后迈开长腿:“我知道。”
许秘书就跟在他身边,低声嘀咕:“那您为什么不和太太说啊,这样多伤心啊……”
沈确不悦的警告她:“太太怎么做事,和你没有关系。”
他当然记得自己的生日,只是他不想告诉夏幼凝罢了。
她本就身子不好,万一为了他来了新西兰,国内夏天这边飘雪,冷热极端的生病了怎么办。
但他也是想多了,夏幼凝怎么可能为了他独自一人飞来新西兰呢?
事实上,夏幼凝不但来了,还是定的最早的一张机票,在沈确生日的当天晚上就到了。
国内外有时差,当她晕晕乎乎拎着行李箱来到新西兰时,着实被这里的美景惊艳了一番。
下雪的新西兰像是被上帝撒了一层糖霜,每一座建筑、每一块石头,都像是被雪精灵轻轻覆盖。
而且最近不知是正到了什么节,整个城市就像是童话世界,灯光、彩带……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古老的建筑和现代的高楼大厦相互映衬,给这座城市增添了更多的魅力。
夏幼凝安顿好行李后就把自己当成了侦察兵,从沈确口中千方百计打听到他晚上的行程是在某个和城堡一样的宴会厅参加舞会后,她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此时太阳刚落下,夏幼凝等在外面,本想等着沈确出来,却忽然看到一个外国男人向自己伸出了手。
那个男人已经四十多岁了,却难掩气质,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夏幼凝听不懂的语言后,他身边的女秘书温柔的翻译起来:
“会长是在邀请你去参加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