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既然这样,为什么那些家属不去经常告御状呢?”唐宁小声的开口询问。
听到唐宁的话,大爷似乎听到了一个傻瓜说话一样,于是冷哼一声:“京城那么远,岂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能够过去的?”
说完,大爷又继续开口:“且不说我们能不能出得了这河州,哪怕我们出了河州又怎么样呢?这一路上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达,不仅仅后面有追兵,就说前面土匪也多不胜数,再说了,哪怕我们到了京城又怎么样?现在这个世道都是官官相护,又有谁能保证经历过那么多磨难?走到的京城,我们就能够顺利的到达登天鼓呢!”
听了大爷的话,唐宁仔细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的。
所有进来的犯人,家中肯定都常被人监视着,要想离开河州,简直是难上加难。
即使离开河州了,这一路上土匪那么多,自己来到这河州,都遇到了多少次,更别说那些普通百姓了,如果是普通百姓遇到那只能命丧当场了。
而且既然是普通百姓,家中那肯定是没有银子的,这一路上的细软,集全家之力也不一定能够付的出来。
哪怕乞讨到了京城,虽说在河州确实偏远了,但是哪一个官员不是大家氏族出来的呢?
既然是大家氏族出来的,那肯定都会有自己的路子,与京城的那些官员肯定也有勾结,普通百姓到了京城,也只是去送命而已。
想到这里,唐宁为这个世道悲哀,为这个时代悲哀,也为所有的百姓悲哀。
唐宁静静的听着大爷的话语,一直没有说话,大爷似乎打开了话匣子,见唐宁没有说话,便继续开口:“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吧,早点离开吧年轻人,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留在这个地方早晚会被那些狼全部吞掉。”
“是,我是外地人,但是哪怕我是外地人,我也要将这一潭死水搅浑了。”此刻的唐宁,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到唐宁的话,大爷摇了摇头,想着继续为唐宁做工作:“没用的,如果能够搅混,早就已经搅混了,别说你这样的普通人了,就是知州大人,不知道都派了多少人来了,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哼!谁说普通人就不能让那些该得到惩罚的人,得到惩罚呢?”说完,唐宁还想继续说什么,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看到唐宁不再说话了,大爷以为唐宁已经放弃了,于是继续开口:“唉,这个世道呀,就是这样,我们这些百姓能活一天是一天,像我们这种运气不好,被抓进来的人也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谁让我们被他们盯上了呢?如果我们小心一点不被盯上,也不会遭到如今的待遇。”
没有办法,像他们这些人,有的人年纪轻轻就已经被抓进来,如今已经成为了白苍苍的老者。
进来的人,如果你没有银子,那你这一辈子别想再出去。
“唉,我们这些人呀,只要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这里就是我们一生的终结了。”
唐宁忍不住还是开口询问:“那你们的家人就不希望你们能够出去吗?不想办法凑足银子,让你们出去吗?”
大爷摇了摇头:“年轻人,你怎么想的这么简单呢?我们这些人从被抓进来的那一天开始,我们的家人就已经将我们放弃了。”
是的,像他们这些人,早就已经被家人放弃了。
对百姓来说,银子何其重要,而他们要从这里面出去,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价,是他们付不起的天价。
他们的孩子也要生活,家人也要生活,所以他们的家人不可能为了救他们,而导致倾家荡产。
当然,他们也不希望他们的家人就他们,毕竟有他们的家人在外面,他们最起码还有个念想,如果他们的家人为了救他们,导致一无所有,他们也感到自责。
在江城的大佬就是一个无底洞,一个将人吸进去就出不去的无底洞。
能出去的人也只能像面前这个公子一样,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当然,有钱且有权的人也很少能够进到他们这个地方。
唐宁知道河州很不好,但是没有想到江城的根都烂了,烂的不能再烂了,这样的一个河州,如果自己到了那个位置,唐宁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些百姓。
此刻的唐宁,有了一点对自己一直追寻目标的动摇。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一瞬间过后,又让唐宁更加坚定了对自己目标的追求。
大爷似乎说累了,不再继续说话。
大牢当中,有的人已经疯了,每天在大牢当中疯言疯语,这些人变成了那些衙役泄的工具,只要一不开心,那这些人身上的鞭子伤口会更多。
哪怕没有疯掉的人,只要被牙医挑中了,也会成为他们现的工具。
更让人恶心的是,如果遇到年轻的女子进来,第一时间就会被这些衙役糟蹋掉,活活折磨至死。
如果遇到年轻的男子,如果没有出去的希望,一些好男风的衙役,也会将这些男子糟蹋掉。
唐宁如果不是上面的人打过招呼,进来的时候可能也会遇到这样恶心的事情。
在这些衙役心中,只要进了这里,生死全部由他们说了算,人命根本就不是命,毕竟这些人进来到了这里,也只是白白糟蹋他们的粮食而已。
更有一些变态的衙役,甚至将一些老人放在一起,将他们的衣服扒掉,强行让他们在这些衙役面前表演活春宫,而且是多人杂乱的活春宫。
被抽中的这些人,如果有一丝反抗的心理,会遭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而这些人也不敢反抗,一旦反抗,他们的家人也会遭到这些衙役疯狂的报复。
唐宁在大牢当中呆了三天,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东辰才带着一个将军走了进来。
两人进来过后,几个穿着官服的人瞬间跑了进来,爬到唐宁面前,疯狂的跪着求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