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阴阳,怒了,继续忍!
“源君很善良,也足够勇敢。”
铃木园子没听出五条悟话里的阴阳怪气,接着转向源月,问题依旧很委婉:“源君……是外面朋友介绍你来这里的吗?”
源月很想说是老师指派他来的,但铃木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他的悲惨人设,咒术师背景什么的一概不知,他在“就地坦白‘是因为特殊任务才来’”和“隐忍不‘继续维持可怜身份’”徘徊了几秒钟,选择放弃尊严。
今晚早就没什么尊严可言了,不如用最省力的方式解决问题。
“……园子。”
源月沉默几秒,避而不答,突然露出一个略带哀伤的笑容,“我太怕寂寞了。”
不明所以的一句话,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表达什么,但反正铃木园子会自行解读,为他的悲惨人设添油加醋。
他很擅长把握这种‘有悲惨往事的忧郁美少年’感,惨淡的一笑,如同凋零的樱花追逐流水,好像要碎了,在座的两位女性均轻轻一怔,面露关心。
然而,铃木园子好像也不怎么按常理出牌。
她仔细思索了下:“意思是……一个人在家里怕黑么?”
源月:“…………”
大小姐,你完全不长恋爱神经的是吗?
“对。”没关系,但他什么离奇的设定都能接,下一句便是,“我小的时候,做错事,经常被关禁闭,房间里没有一丝光,只有铺天盖地的漆黑,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久了,经常会觉得自己正在被黑暗吃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口一口地啃噬我,有的时候怀疑自己的四肢和躯体是不是已经不存在了……”
“禁闭室只有三四平方米,没有榻榻米,睡在地板上,地板是冰凉的,冰凉也是好的,有触感和温感就是好事,起码能让人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他绘声绘色地编着被关禁闭的体悟,两名女性皱着眉,表情明明白白写着‘怎么会这样好心疼你’。
伏黑甚尔面露不屑,然而那描述,却勾起了一些令他反胃的记忆,放在卡座靠背上的手掌紧紧扣着皮料,几乎要把那一层真皮撕破。
女人注意到他脸色难看,问:“甚尔君,怎么了?”
“没什么。”他立刻恢复状态,再度同她交谈起来。
铃木园子抹了抹眼角渗出的两滴泪花,问:“你的妹妹,不在家吗?”
源月骤然失声:“…………”
“妹妹?”五条悟重复一遍,饶有兴致地偏过头。
“我的妹妹。”源月又睁着眼睛乱说,“她在乡下念小学,不在东京。”
铃木园子恍然大悟:“是这样啊。”
“是的。”
源月假装端起香槟喝了口,实际上酒液只沾湿他的嘴唇,以假动作掩饰心情。
大小姐,求你别问了,再问下去要编一本族谱了。
五条悟突然开口:“源君,你家的不是弟弟么?”
源月:“……”
这个人又在捣什么乱!!
“你……”
一句“你记错了吧”还没开口,五条悟便自顾自地继续篡改他的剧本:“我应该没有记错,是个男孩子,我亲眼见过的。”
铃木园子:“是这样吗?我好像记得源君告诉我的是女孩子,是妹妹呀。”
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