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傍晚,没有完全天黑,富婆还在丹房努力学习炼丹。
苏槐深吸一口气,决定再来一次。
他从储物戒指里取出那张血色鬼面,换上一身黑袍。
而后诡石贴近额头,意识再次被拉扯。
“呼~”
呼出一口浊气,他压低身形,选中一个方向,借着夜幕的遮掩缓缓移动。
呼——
又开始刮风了。
但这次漫天的贴骨灵并没有现裹着黑袍一动不动的苏槐,它们随风飘荡,很快便消失在天际。
苏槐松了口气,他紧了紧身上的袍子,影子也跟着抖了抖身上的袍子。
嗯?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只见影子突然张开双手,捧住自己的脑袋,咔嚓一声把脑袋扭了下来,捧在怀里。
苏槐:“……”
……
砰!!!
苏槐一把掀翻自己面前的石桌。
玩不了!脏东西太多,根本玩不了!
先是一阶的贴骨皮,然后是二阶的影附灵,自打他苏槐成功蜕凡入仙,何时还受过这种委屈!?
十分钟不到,接连寄了两次。
再寄下去精神要出问题了。
他老老实实把诡石收好,推开院门,揣着手站在楚思雨门前,思考人生。
现在只有富婆能给他带来一丝丝温暖。
可等了许久,太阳却迟迟不落山。
思来想去,苏槐决定去看看天寒宫的贵客,现在不能杀,那我吓吓他总可以吧?
因为我不爽,所以让天寒宫那位也一起不爽,这样大家才能感同身受,这就是另类的交流啊!
嗯,很合理!
戴上鬼面,披上黑袍,苏槐匿去气息,从阴影之处掠进衍月仙宗的客院。
彼时,张震天正在小院里饮茶。
微风拂过,院里的杏树落下几片金黄的叶片,别有一番意境。
张震天舒缓心神,刚欲吟诗一,却猛然瞥见墙头冒出个血红血红的脑袋。
草!
他浑身一颤,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抹了抹眼睛,墙头的红脑袋却没有消失。
那鬼东西对他露出一丝诡异的拧笑,下一瞬,便遁入阴影,消失地无影无踪。
仿佛就是特意来见他一面。
但张震天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手在颤,茶也没心情喝了,鬼知道那东西啥时候就会蹿出来给他一刀……
没想到,居然连衍月仙宗的大阵都挡不住那东西……
对了!衍月仙宗!
我得把这件事告诉衍月仙宗!
你们山门里有脏东西!赶紧搜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