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都宫。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这时怎么来仙都宫了?”静贵妃身穿轻柔质感的丝绸锦裙,外罩薄如蝉翼金缕衣,秀雅清丽,仪态万千地朝皇上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怎么?朕来这儿还得挑时辰?”欧阳晟心中抑郁,有些气愤地反问道。
静贵妃见欧阳晟神色微怒,便眼珠微动,巧笑嫣然地笑着走过去扶着欧阳晟的胳膊。
“哎哟,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生了如此大的火气呢?吓着臣妾了--”
静贵妃眨巴着秋水凤眸,装作一脸懵懂天真的模样,边撒娇边把他的手拉起来放在她胸口的地方。
看着她撒娇卖萌的模样,欧阳城轻声浅笑地说道:“是朕心情不好。”
“莫不是又和沈皇后置气了?”静贵妃勾唇一笑,似不经意间地问了一句。
“朝堂争论,朕听得无比心烦,便来你处坐坐。”
欧阳晟有些疲惫地轻叹了一口气。
静贵妃端着一杯茶,随手一挥,摒退一干闲杂人等,众宫女纷纷退到殿外静候。
“皇上能来仙都宫,臣妾很欣喜。”边说边坐在欧阳晟的腿上,柔弱的双手轻揉他的太阳穴,眼神妩媚,楚楚动人。
“你这手啊,越的巧了!”欧阳晟很享受地半眯着眼,轻拍下她的手,笑着夸赞。
“皇上不嫌弃臣妾愚笨才好--”静贵妃边说边倾身贴近欧阳晟,轻微摩擦。
这几日政务繁忙,欧阳晟都没有来过后宫,此时看她半解罗衫的模样,有些心猿意马。
“皇上,臣妾知道,你在为公主和亲一事烦恼。”静贵妃诚恳地说道。
“哦,后宫不可涉政,凝儿是怎么知道的?”欧阳城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收紧。
“皇上恕罪!只是今日臣妾在后花园赏花,不经意间偷听了几个奴婢闲谈,他们说漏了嘴而已。”静贵妃急忙行礼,低声解释道。
只见她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乖巧软糥的模样,让人都不忍责备。
欧阳城其实并没打算跟她计较,若她真的心思复杂,也不会如此直接了当地告诉他。
“凝儿说说,此事当如何处置呢?”欧阳城伸手把她拉起来拥在怀里。
静贵妃美眸闪过一丝狡黠,不动声色地呼了口气,善解人意地轻声说道:
“长公主还小,不过十三四岁,正是膝下承欢的年纪,皇上舍不得也是情有可原。”
“十三四岁不正是最好的说亲年纪吗?”欧阳晟微叹了一口气,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椅扶手,神情淡然,慢慢地说道。
“皇上,长公主是你和皇上的唯一血亲,远嫁千里之外,皇后姐姐必是万分不舍的。”静贵妃唏嘘不已地说道。
“联记得蝶舞也已十三了,对吗?”欧阳晟貌慢条斯理、貌似不经意地提起。
静贵妃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慌乱,没等他再出口,连忙接着说道:“蝶舞怎么能跟长公主相提并论呢?卿柔公主是嫡长公主,身份何等贵重。”
“哦?”欧阳晟狭长凤眸微眯,薄唇勾起一个阴冷的弧度,黑瞳中透着凌冽光芒。
静贵妃仔细观察着欧阳晟的神色,连忙奉上一杯温茶,满脸讨好地继续说道:“其实,能为皇上解忧本是臣妾的福气,若夫君觉得蝶舞更适合和亲,那臣妾必无异议。”说完低垂着头,模样如少女般惹人怜爱。
欧阳晟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凤眸深黑,里面荡着惊涛骇浪。
“凝儿,你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了!”欧阳晟一把抱着静贵妃,倾身向前亲了她一口。
静贵妃双腮粉红,略微挣扎着闪躲了一下,“皇上,臣妾跟您说正事儿呢……”
欲拒还迎的娇俏模样,让欧阳晟蓦然凑过来,两人鼻尖相撞,呼吸交融。
“你真的舍得蝶舞?”欧阳晟继续试探道。
“蝶舞虽还年幼,又是臣妾与皇上唯一的孩子,但她贵为公主,本就应该为国解忧,为父皇解忧。”静贵妃在心里权衡再三,平静地开口说道。
其实要不要和亲,让谁去和亲,都在欧阳晟的一念之间。
她虽不敢说百分之百了解欧阳晟,但她敢赌:只要皇后坚决反对让欧阳卿柔去和亲,那她的蝶舞就和不了亲!
而皇后这人,呵呵。
静贵妃很自信地轻笑了下,说道:
“皇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皇上何必为了此等区区小事而耿耿于怀。来,喝口茶,顺顺心。”静贵妃端着茶,模样娇美。
烛光闪烁间,精致的妆容更显得艳丽无比,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凝儿说得极是,朕只是一时心塞而已。如此说来,倒也不用操之过急。”
欧阳晟抱着她上下其手,惹得静贵妃愈柔软。
“皇上……”静贵妃含羞带怯地喃喃出声。
“凝儿,几日未见,你倒是越娇俏可人了啊—”压抑的声线中夹杂着挑逗。
欧阳晟抱着静贵妃腻歪了起来。
须臾之间,仙都宫里便响起醉生梦死的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