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被眼前的男人破的处,真是情何以堪的二次方。
不过,等一下……
她说的是,‘睡’,而不是‘被睡’,那是否就意味着,是她破了人家的处?那粉嫩的小菊花啊,皮蛋姐姐有没有好好疼爱你……
于是,我看向皮蛋的目光中顿时多了只有腐女才懂的崇拜,看向那个男子的目光中则是满满的来自资深腐女的理解。
俗话说的好,长成了个受样,就别怪人家攻。
该美受同志用水汪汪雾蒙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皮蛋足有半分钟,然后垂下眼帘咬了咬唇,慢慢的轻轻的,幅度极小却绝对能让围观群众清楚看见的点了一下头。小模样那叫一个羞涩那叫一个哀怨那叫一个欲语还休,同时,无声而有力的将皮蛋吃干抹净便抛诸脑后的禽兽行为控诉了个淋漓尽致。
皮蛋则完全不为所动只顾着自己恍然大悟:“靠!怪不得书上说,处女膜只要还在,就不会想那档子事。可一旦有过了性行为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肯定得隔三差五的思春。他妈的,我说这段时间怎么时不常的那么饥渴呢……”
世事总是这样风云变幻颠倒乾坤,让我应接不暇只能目瞪口呆:“弄了半天……还是你被攻了?”下一秒,立马满怀敬仰的转而对男子伸出手,堆起笑:“幸会幸会,我叫窦芙,请问怎么称呼?”
他先是认真的看了看我,不知为何貌似颇有黯然之嫌的叹了口气,然后才与我握了一下手,手掌薄而柔软,但手指修长而有力:“你好,我叫牛犇。”
“奔驰的奔?”
“三牛犇。”
“哇塞,你的名字好牛啊!”
还有,这段对话,怎么感觉好熟悉……
没容我想明白,就听皮蛋在一旁跳脚暴怒:“屁!对付这种娘受,当然是老子主攻!”接着,又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牛犇:“可是,你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我怎么会睡了你?”
我终于忍无可忍的抓狂:“不是吧你!就算玩419,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皮蛋打了个酒嗝,有些站立不稳,在原地晃了几晃,表情非常之纠结:“是啊,怎么会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牛犇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将她扶住,含着羞涩浅笑的神情很温柔,软软的声音更温柔,简直恨不能掐出一汪春水来:“那么,你现在又是如何认出我的?”
“身体……我一看到你,身体就起了反应……”
这话实在是太引人遐想,牛犇的眉心微微一漾,笑容越发腼腆,我却顿时在猥琐的小路上狂奔不回头。
皮蛋有些烦恼的狠狠撸了两把可爱的齐刘海,皱着一张红扑扑的娃娃脸,摆出思考哥德巴赫猜想的架势绞尽脑汁,旋即,说时迟那时快的一转身一踮脚,抱住牛犇的头便吻住了他的唇。整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如饿狼扑食似猛虎下山。
牛犇一愣,眼睛豁然睁得又大又圆,白皙的小脸顿时红得比皮蛋还要喜庆,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只有两排长长的睫毛偶尔扑闪一下,黑漆漆的眸子里倒映了透过玻璃门射入的七彩霓虹灯,用言情小说里常用的描写就是,像极了受惊的小鹿。
我勒个擦,简直弄得我都忍不住想要扑上去尝尝滋味了……
好半天,皮蛋才终于将他放开,喘了两口粗气,抬手一擦嘴,字正腔圆斩钉截铁:“没错,就是你!之前我也找别的男人试过,但感觉都不对,全都解决不了我的饥渴问题。”
牛犇又是一愣,紧接着那两瓣因为被蹂躏而红得有些发亮的双唇抿起:“别的男人?我怎么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皮蛋不愧是智商超过一百八的怪物,醉成这样了还能保持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反应力,柳眉一竖目露凶光:“跟踪?偷窥?”
“不是的,我……我只是……”牛犇刚刚才聚集起的那么一点点气势立马消失无踪,低眉顺目的把尖尖的下巴缩进大衣的衣领,小声嗫嚅着:“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