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正色:“她思慕我,仅此而已。”
“这么说,她今儿个又找你示爱来了?”
“不是……或者说,主要不是为了这个。”苍梧拧了拧我的脸:“今后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别藏着掖着的,知不知道?”
他看起来不打算继续深谈那个什么祭司来找他的主要目的,正好我也对神仙的事情没有兴趣:“所以,你对她的立场很坚定喽?”
“比你们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三个代表八荣八耻还要坚定!”
“……以后少看点儿新闻联播……”
苍梧大笑着将我打横抱起,几步走进卧室,双双往床上一倒。三两下将我裹着的外套和衬衫扯了,胳膊肘撑着侧身半坐,用毫无顾忌的眼神把我从头到脚审视了几遍,原本墨黑的眸子像是被情趣小内衣晕染,红彤彤的煞是喜庆。
我在他红果果的目光注视下渐渐有自燃的趋势,‘嗷呜’一声扑了过去将他压在身下,同时,摸索着抓住他的皮带扣:“鸟鸟憋坏了,快出来遛遛!”
“你的鸟巢空着吗?”
“都空了二十多年了,赶紧的!”
苍梧闷笑,却按住了我迫不及待的手:“我先去洗个澡。”
“靠!什么时候了还讲究个人卫生?完事了之后一并洗!”
他翻身坐起,将我抱着放到一旁:“今天去了一些地方,一定要清洗干净才行。”又用手指在我的36c的中间地带慢慢划过:“小蔷乖,我很快的。”
我咬着被单捶着床:“洗澡快点儿可以,等一下遛鸟的时候慢慢来就行。”
苍梧:“…………”
苍梧离开后,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床单,正滚得晕头转向,手机忽然响了,顺手抓起,也没看来电显示便按了通话键,有气无力地哼哼:“喂?”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声音过于淫靡,那边沉默了几秒,方开口:“阿福,睡了么?”
我顿时不滚了:“没……”
“我在你的楼下。”
“有……有事儿?”
“我想见见你,可以么?”
————————
————————
林磊比我大两岁,我初一的时候他初三。
在中学里,差两届就几乎相当于差了两个辈分,原本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即便他品学兼优是初中部所有人的奋斗榜样,于我而言,也不如一个具有远程杀伤力的新型弹弓来得有吸引力。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对他做到了彻彻底底的无视。
我三岁时便开始看梁山好汉的连环画,识字后放在床头伴我入梦的是金庸古龙梁羽生,觉得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莫过于不能生在抢劫犯是英雄杀人不用坐牢的年代,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看谁不顺眼就砍上两刀戳上两剑……
这样的遗憾让我每每惆怅难耐,只能通过在班级里大杀四方称王称霸的方式才能排遣一二。只可惜,总有些人悍不畏死的喜欢太岁头上动土没事儿就来摸两把我的虎须。
初一期末考刚结束的那个下午,我挥舞着扫帚追杀几个皮痒家伙时,一不小心马失前蹄,重重地摔了一跤。
那几个小子则站在不远处幸灾乐祸的起哄做鬼脸:“阿福阿福,就叫你阿福,怎么样怎么样,来追我们呀!”
“有种再叫一遍,打得你们连亲妈都不认识你们!”
我气急败坏着挣扎想要爬起,却见那些人忽然一窝蜂做了鸟兽散,同时,有两只手扶住我的胳膊:“没事儿吧同学?”声音带着点儿男孩子变声期特有的沙哑,算不上好听,不过轻轻的很温和。
“没事!”我一边借力站直,一边龇牙咧嘴低头掸裤子上的灰。
“你叫……阿福?”
我顿时大怒,平生最恨别人叫这个乡土气息十足的外号,遇到一个干掉一个遇到两个灭掉一双!
然而刚想暴跳发飙,就又听那声音笑着说了句:“很可爱的名字,跟你挺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