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回来了,洗了澡,凉快了,正说出门买菜。晚上想吃什麽?”
“咱把衣服先穿上行吗?”齐霁捂脸。
“真服了你,谁没见过谁。”胡蔚说著踱步往卧室去。
“晚上别做了。”齐霁终於能睁眼了。
“啊?”
“跟杭航他俩吃饭。”
“哦,行。那你忙吧,忙完喊我。”
相见欢。
当然,这仨字儿单指梁泽。他见著谁都高兴,是人就高兴。
饭桌上梁泽是边吃边说,胡蔚是只吃不说,杭航跟齐霁对著无奈。
梁泽收到齐霁的资料一百万次道谢,坚持这顿饭他请。齐霁不拦著,好歹能减轻一次他荷包的负担,你说对不对?
一餐晚饭用毕,大家又简单聊了一会儿,才离席。
胡蔚话很少,齐霁注意到了,两人走前面他推推胡蔚胳膊:“你怎麽不跟他们说话?”
回答是四个字儿:没得可说。
这又让齐霁郁闷了。
但其实胡蔚这句话让他懒得给掐头去尾了,原本该是:你们说文学跟历史,我不懂,所以没话可说。
在烟袋斜街的牌楼下话别,齐霁跟胡蔚回了家。
胡蔚进门就闻见烟味儿有些重,於是乎脱鞋去开窗,刚打开,就听见嗡一声。
还没等看清楚,猛男就活跃了。
猛男很讨厌带翅膀的玩意儿,那翅膀拍打嗡嗡嗡它就头疼。於是猛男练就了一身本领,抓各类飞行器。从蚊子到苍蝇──活脱脱一只青蛙。
齐霁换了鞋进来,刚开灯点烟,就瞅见猛男庞大的躯体灵巧的一扑。
然後吧……
猛男嘴闭上没三秒锺,就好似得了摇头风,不停的晃脑袋,频率还特快,得晃了有将近两分锺。
“猛男!”胡蔚先发现的猛男不对劲,“傻蛋你吃什麽啦?吐出来!”
胡蔚快步走过去,猛地拍猛男的头。
猛男沈吟了两下,张嘴,呕吐。
胡蔚先是看见呕吐物里有一只扑腾不起来的蜜蜂,再是瞅见猛男伸著舌头流眼泪。
齐霁傻了。
“冰,冷冻室里有冰块儿,赶紧!”
“诶。”齐霁赶忙往厨房跑。
这一夜,猛男是含著冰块儿入睡的……
“真不用找杭航吗?”齐霁还是不放心,靠在床头上叼著烟不安。
“不用,没事儿了,就是估计明儿後儿的还得肿几天。”
“……”
“你说你都是怎麽带狗的?好麽,蜜蜂都敢吃!”
“我……”
“明天观察一下看看吧,要是难受的厉害,就带去杭航那里看病。”
齐霁点头,扭脸看向胡蔚,“胡蔚……”
“嗯?”
“你……是不是不喜欢杭航跟梁泽?”
“啊?”胡蔚一愣。
“你说……跟他们没得可说……”
“是啊,我又不懂,说了不是露怯啊?”
“……这,这样啊。”
“你想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