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之后他问她:“不想出去玩么?”
几岁的小女孩天真的语气:“清姨让我找你陪我玩(),但是你好像喜欢待在这里。
那我在这里画画?[((),就当你陪我玩了。”
小女孩不喜欢钢笔中性笔羽毛笔,喜欢五彩斑斓的颜色,就问他:“哥哥你这里有油画颜料吗?”
一开始他没有,专门让人买了一套。
后来藏书楼里就有了一套她专用的颜料,每次他看到快用完的时候就会给她换上新的。
还记得有一次,她不小心把他一本作业弄脏了,一脸做错事难过的样子,让人不忍心责备。
虽然他说了没关系,但她有好一段时间不敢在这里玩颜料,连书房也不肯来了。
结果倒是他去哄了半天,才又把人哄过来。
再长大一点,她也会在这里找书看,或者干脆带了作业过来写。
一开始还怕她有不懂的,他毕竟长她两岁,说要是有问题可以问他。
谁知道她稚声稚气,信誓旦旦地说:“我都会的,不用你教。”
他眼底浮现一点笑意,说:“那你真厉害。”
后来有一天她果真拿了一道数学题问他,他还奇怪怎么她这个年纪就有这么难的作业。
翻过本子一看,是他放在书柜某一层架子上,去年的竞赛题。
原来她今天没带作业,也不想画画,随手拿了一本他的题在那写着玩。
虽然她看起来还完全没学到这道题的知识,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认认真真从头给她讲起。
后来那本题倒是讲了大半。
继承桑姨基因的她从小就长得过分好看,宴会上或是其他在外的场合,小孩子们玩做一堆的时候,同龄不同龄的男孩子都爱围着闹她。
年纪小的男生有时候会过分不知轻重,把欺负当喜欢。
她有时候一脸困扰无措,不爱和他们玩闹,看见他的时候就把他当救星,喊着“哥哥”喜出望外地跑过来,因为没什么人敢到他身边闹她。
小女孩聪明得很,后面就专爱跟着他找清静,顺便卖个乖。
现在的性格倒是和从前不大一样……
…
明明是很多年前的记忆,但是很多细节还都很清晰。
他放下文件,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一手拿开她的纸笔。
看了看纸上的东西,是一副设计图。
桑纪自己待得好好的,不知道他不工作过来做什么,一双好看的眼睛瞪着他:“干什么?”
傅喻珩俯身亲了亲她,不带欲。念的,把人亲得脸红心跳。
亲完他勾起唇角,语气散漫道:“想起一点以前的事。”
桑纪从他手里夺过纸笔,语调懒懒地随口问道:“什么事?”
他煞有介事地问道:“在想为什么小时候那些男生都爱欺负你?”
这算什么问题,桑纪不明所以,觉得他莫名其妙。
()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她哼哼两声,轻声控诉了一句:“你就不喜欢欺负我么。”
指的倒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傅喻珩:“……”
好像也没法反驳。
行吧,他确实也挺喜欢欺负的。
他恍然失笑,到头来他和那些男孩子也没什么两样。
…
内线电话响起,他回过神,起身走回去接起,秘书告诉他电视台的人到了。
采访约的是今天下午,他让秘书直接带人去会议室等。
走回沙发旁,傅喻珩对桑纪说道:“有个电视台的采访,一个小时左右,你自己在这玩会儿,结束我们就去吃晚饭。”
桑纪总觉得他语气跟哄小孩儿似的,想起他说的采访应该就是前两日梁宥宁提的那个,随意“嗯”了一声:“去吧。”
采访简短,需要的时长一共就十分钟左右,傅喻珩只给他们留了一个小时的采访时间。
桑纪画完设计草图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也是有意思,两个做决定一向果断的人,光是讨论吃什么就讨论了小半个小时。